果然过没多久,带她的经纪人被对头公司高薪挖走,公司看重她未来的发展潜力,想给她配一个更资深更有经验的金牌经纪人,可秦瓷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要下了当时还只是经纪人助理的莫然。
后来莫然问她,为什么选她?
她仍记得当时秦瓷眉眼间的淡然温和,看着她的眼神中饱含复杂情绪,只淡淡说了一句,
[因为你跟我很像。]
莫然当时甚是不解,两人虽为校友,但并没有产生多少交集。她也无法判断秦瓷是个怎样的人,自己又是哪些方面会跟她像。
不过现在,看着平板上安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她终于明白,秦瓷口中所说的像是指什么了。
追求事业的野心。
秦瓷这样性子的人,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注定不是她最终的归宿。
手指边快速在平板上滑动,边交代开车的季铭,“季铭,车开快一点。”
希望秦瓷那丫头不要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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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公寓。
秦瓷从卧室内出来,看了一眼依旧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艰涩出声叫他去找件衣服穿上。
男人听了,再出来时上身套了一件白色衬衣,只是,领口大敞,行走间两侧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欲盖弥彰,反而更显诱惑。
“你怎么不扣上?”
男人低头望了一眼,长睫微颤几下,看着她回答,“昨天你太用力,扣子全崩坏了。”
“......”她就不该问。
秦瓷端起面前不知何时添满温水的水杯喝了一口,而后看向对面坐姿端正,在她动作间始终盯着她的男人。
他说他叫容屿。
一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无意间经过民政局却被她诱拐进民政局领证的...男人。
他这话也不全然可信。
处处透着说不通的地方。
可是秦瓷心下无奈,一醉酒就忘事,是她最大的毛病。
秦瓷视线落在容屿脸上,饶是她见识过娱乐圈里众多鲜肉男神,也掩盖不住眸里迸发出的对容屿长相的惊艳。
他面容清隽又英俊,五官如雕刻般显得立体深邃。秦瓷一眼就注意到他的眼睛,形似桃花眼,眼尾却不像桃花眼般上翘,而是微微下垂,垂眸间带着清澈无害的无辜。
阳台外投下的阳光扑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多了几分飘渺的暖意和少年感......少年感?
秦瓷被自己脑海中闪现出的这个形容词惊吓到了。
她又仔细盯着他瞧了半天。
容屿见她直勾勾看着自己,额前碎发下长而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几下,眼神飘渺闪烁,耳尖尖却是悄悄红了。
他所有的反应如愿落进秦瓷眼里。
完了,她好像把一个纯情男生祸害了。
凌乱的房间、浴室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衣物以及身体四肢百骸传来的酸软无力等种种事实,似乎都在向她传递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她把他睡了。
还带回家过夜的那种。
沈知行跟她谈了两年恋爱,她都没有同意他上门过。
但睡就睡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摆在两人中间茶几上的两本红本本。
秦瓷觉得这一早上过得实在是魔幻,自诩敏捷的思维和灵活的应变能力在触及本子上“结婚证”这三个字时,统统罢工摆烂。
她不说话,对面的容屿也颇有耐性安安静静地等她。
好半晌之后,秦瓷从茫然中回神,嗓音发颤,再次问他,
“你确定,我们俩,结婚了?”
她只是太过震惊,不想这话落在容屿耳里,却成了他意。
他抿紧唇,深黑瞳仁先是闪过茫然,而后反应过来,变成微不可察的受伤,
“姐姐是怀疑我在骗你吗?”
不,我没有!
秦瓷在心内无声咆哮。
她只是一时没法接受自己太禽兽。
秦瓷红唇微张,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又听他软了语气,继续说道,
读者身份证-563743675
“姐姐,这是我第一次结婚。昨晚,也是我的第一次。”
秦瓷:......
说得谁还不是第一次似的。
造孽啊,醉酒害人啊,秦瓷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气氛忽然陷入寂静。
茶几边角地毯上还散落着数量不少的罐装啤酒,歪七倒八的,似在无声谴责她昨晚的放纵。
秦瓷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捋顺。
秦瓷暂时不敢看容屿的眼睛,他的眼神太过清澈,与他对视她无法支撑自己狠下心来说出接下来的话。
她将目光重又钉在红本上,仿佛要将它盯出个窟窿出来,语气委婉,她尽量不打击到小男生的自尊心,
“容屿是吧,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