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白背心、大裤衩、手持蒲扇的老大爷中间,突兀地坐着一位年轻男人。
他像是入乡随俗,身上的衣着不是她今早见过的黑T黑裤,换成了大爷同款背心,黑色的。
黑色背心松垮,凸显身材,肩侧两条精致锁骨横飞,锁骨窝深得可以养鱼。
两条手臂裸露在外,肌肉贲张,饱满却不夸张,青色血管的脉络沿着小臂向上延伸,不羁又野性。
头上压着顶帽子,他看起来沉稳又性感,手里学着旁边的大爷,捏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蒲扇和他周身的气质,诡异的和谐。
他姿态漫不经心的,在跟对面的一位大爷下棋。
这是秦瓷第一次见他这种穿衣风格。
浑身散发着一股张扬随性又不羁的气质。
樊飞宇没有想过去打扰的意图,经过时看了几眼后就继续往下走了。
秦瓷震惊地盯他半晌,他似有所感,在她即将转弯时抬头。
她在视线收回的前一秒,不期然与他望过来的漆黑视线隔空撞上。
秦瓷:“......”
这人好闲。
从小镇采买完东西回来时,他们换了条回小屋的路。
途径村里的小型便利店超市时,她又看见容屿坐在几位老婆婆中间,这次手里的蒲扇没了,换成了瓜子.....
他边嗑瓜子边跟几位婆婆聊得火热。
秦瓷:“......”
这人是真的闲。
傍晚时,席光领着她下到水稻田里捞虾,准备今晚做个红烧龙虾。
樊飞宇给他们定了捞虾数量,任务艰重,秦瓷是新手,捞虾任务基本落到席光肩上。
所以他一进到水稻田里就专心摸虾去了。
秦瓷脚下踩着两双农田靴,脚下土壤泥泞,她走得艰难,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泥田边缘摸过去。
好不容易见到虾的踪影时,秦瓷屏息凝神,悄声靠近,突然,一块石头从上方投掷下来,咕咚一声陷入田里,惊跑了窝在角落里的虾。
秦瓷蹙眉抬头,看清始作俑者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容屿半蹲在坡上,修长手臂懒懒地搭在膝盖上,唇角微微勾着,得逞又得意地挑眉看她。
秦瓷被气笑了,要不是身后跟着摄像,她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拧他耳朵。
她看出来了。
他就是闲的。
到处在她跟前刷存在感。
跟个毛都没长齐的中二少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