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随时可以调转马头给我们一波冲击,我们现在不到四万人还要拱卫应天城,不容有失!”
蒙毅和孙奉先一阵盎然,看着匈奴人撤离留下的黄土尘埃,无奈摇头:“只希望上将军能给他们沉重一击,报我等大仇!”
翕侯甲带着四万多骑兵,一人三马,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皆是在马上,一夜间急行军四百里。
待到日出时分,已然感到武都郡城下,比乃是足足快了一倍有余!
“将军,我们将整个武都郡屠杀一空,城里满是尸体,此时应该秃鹰盘空、野狗遍地才是。”
阿木栈看着前面城门大开,死寂的武都郡城次隐隐不安。
“你是担心这城里有伏兵还是鬼怪?”
阿普多是纯粹的草原民族,最是看不惯阿木栈万里追崇中原文化,嘲笑说道:
“这些人身前我们都不怕他,更何况现在他们变成鬼了,何惧有之!”
“至于伏兵……嘿嘿,我们在应天城下斩杀他们一万多士兵,只怕早已经吓破胆,此时边军都已经被调回看城野未必,那里还敢再次设伏!”
“你们不要吵!”
翕侯甲看着空洞的城门,也是敢到压抑,只是一路上又接连收到单于用苍鹰送来的飞信,一次比一次急,容不得他饶过武都郡多走数十里路才能出关。
“阿普多,你先带一万大军入城,若是无异样放响箭为号!”
“是!”
武都郡瓮城之上,白起带着五千魏军匍伏地上,人人口中含着一枚枣,不让出一声。
“上将军,匈奴人进来了,时候出击。”
“还不是时候,让所有人给我沉住气,谁要出声,我砍他脑袋!”
“诺!”
“那里有伏兵,我看阿木栈就是看书看得胆小了!”
阿普多带着一万大军进入瓮城,环顾四周的高墙一圈,冷笑一声。
“放响箭,通知大都尉入城!”
“是!”
“大都尉,阿普多放响箭了!”
“看到了。”
翕侯甲出于谨慎,乃是对阿木栈喝道:“证明你的勇气给我看,带一万人入城!”
“是!”
瓮城上。
“上将军,匈奴人又进来一半人了,是否动手?”
“不急,这些都是小虾米,我的目标是城外那条大鱼!”
白起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沉声说道:“让所有人沉住气,谁敢贸然开弓,我剁了他的手!”
“诺!”
咻!
又一支响箭穿上空中。
“大都尉,阿木栈的响箭响了!”
“看到了!”
虽然翕侯甲嘴上说是看不起阿木栈学汉人兵法,实则他还是信任阿木栈多过阿普多。
阿木栈发出信号,他敢真进城。
“全军进城!”
“是!”
瓮城上。
“上将军,大鱼上钩了!”
“嘘!”
白起死死的盯着城门方向,直到翕侯甲进入了瓮城里面,才终于是高喝一声。
“关门打狗!”
“诺!”
藏在城门之上蓄势待发已久的两个刀斧手,齐齐砍断绳索。
轰!
巨大的闸门落下,震得整个瓮城都是一阵抖动。
“有埋伏!”
翕侯甲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瓮城垛口上数千士兵冒出来,人手一把连环弩,不由脸色大变!
匈奴人穿的虽然是皮甲,不过防御两石以下的弓箭效果比魏军的铁甲还管用。
可对弩就不管用了!
“何人如此卑鄙,有本事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哈哈……
白起站在垛口边上,放声大笑。
“老夫杀过的人比你吃的米还多,你一野蛮人又好资格和我死战!”
“放箭!”
咻!
咻!
咻!
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倾盆而下!
匈奴人不愧为天生的战斗民族,面对如同暴雨一样落下的箭矢,丝毫不惧。
更不用翕侯甲多下命令,所有人双脚夹紧马腹,直接一个倒挂金钟,整个人藏在马下。
呜、呜……
不少战马纷纷中箭,发出悲鸣的哀嚎声,躲在马腹下面的匈奴兵毫发无伤。
一轮箭雨之后,白起见居然只射杀了数十匈奴兵,不禁是眉头紧锁。
不愧为单于手下最勇猛的一支匈奴骑兵,强悍远超一般的匈奴战士!
“射,继续射!”
咻、咻……
新的一轮箭雨落下,翕成下的匈奴人亦是不好受,箭矢虽不能直接命中,可不少战马被射死倒在地上,不少士兵因此双腿被压断,哀嚎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