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还耽误了余小二半年练武的时间。
余小二双目微闭,一招一式连贯流畅,但心中所想却是刚才与沈大福的谈话,复盘之下才知道三方人的目的都是什么,刘振天要的是银号的名头,沈大福是要钱,余小二要的是刘振天这条狗腿子。
督造局可以同意刘振天的银号开张,青州境内有什么事都要先让陶庄南同意,余小二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陶庄南讲,这中间掺杂的利益、势力不是自己一个从京城外放出来的穷小子可以做主的。
次日余小二先来到布政使司衙门,同陶庄南说明事情,陶庄南听后抬着眼睛看着余下二:“先不说你这层关系,就是刘振天想开银号只需往督造局交一份请契,督造局查明后上一道公函于我即可,沈大福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送与你罢了。”
余小二闻听此言如释重负,起初自己1没觉得这事多复杂,直到后来自己细细一想发觉到自己根本不懂这中间的程序,陶庄南见余小二如此笑道:“哈哈哈哈,你以为老夫带你来只是因为身边无人?”
余小二听的云里雾里,摇头如擂鼓:“属下不知,还请大人教诲。”
陶庄南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一对儿核桃用手揉搓着,陶庄南走到余小二身边说道:“起初将你收入执武卫是青峰那孩子的主意,秦烈也同我说你是个好苗子将来肯定有一番作为。”
陶庄南看着余小二的一张憨脸,无奈的继续说道:“李青峰是个好孩子,无奈是李家人,真正看上你的是陛下和国师二人,二人是怎么说的我也不得而知,若是陛下真的打算重用你就不会一开始将你扶在高位,反而会让你“一步一步”自己走上来,京城太乱不适合你,将你待在我身边是国师的主意,老夫始料未及的是一个小小的中三境武夫居然能入陛下的法眼,老夫也越来越好奇了。”
余小二听后问道:“陶大人,这个和刘振天的事也不相干啊?”
陶庄南背对着余小二的脸上满是‘黑线’:“老夫准许你在青州做一些事,仅此而已,老夫预感你不会在青州很久。”
两人谈完后,余小二在路上想起秦烈曾和自己说过,以后自己会去南方,现如今陶大人说自己不会在青州太久。
余小二走后陶庄南望着余小二的背影叹道:“沐广元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一个孩子能左右大燕?”
余小二此时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走在迷宫里,在上面看热闹的人脸有国师的、陶庄南的、李家父子等一众大人物就在余小二这只小蚂蚁走迷宫上下了大赌注,余小二怎么走不是天注定,命运使然而已。
身在“迷宫”里的余小二自己不知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自己看不出来摆在自己面前的局,这种实力的落差导致的双方不在同一平面内,余小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怎么破局,如果自己是那站在山巅的武夫,大燕王朝就是个笑话,大燕皇帝赵存就是个讲笑话的人。
余小二回到公事房后收到唐无双的来信,信中写道:“经昼夜查探无果后本欲放弃,但林家郡守与北尚书衙门之间有联系,但无法从符讯阵中截获信函。”
余小二立刻回信道:“既然有北尚书省的影子那就不要继续查了,将茂县的案子悬案与青州案一同封存。”
京城的早朝尚未散去,赵存手中拿着潞州前线的战报质问六部尚书、朝堂百官:“汉王以一州之地抗衡我十二州,这仗是怎么打的?”
兵部尚书王彦明率先做出回应:“回陛下,臣以为潞州前线有叛军主力还有北辽妖族联手,况且潞州偏远,粮草辎重漕运不便。”
赵存怒道:“朕是问你这些吗?难道有困难就不打了吗?你这兵部尚书怎么想的?”
王彦明连连点头称是:“陛下息怒,臣以为天气转暖叛军粮草虽多,但叛军前线所建甚微,青州地带可夹击汉州,两军向汉中靠拢。”
赵存背对文武百官伸手扶着龙椅的扶手喘息着说道:“这才是你们该说的,崔将军有什么看法吗?”
老将崔迟往前一步垂首说道:“老臣以为王大人言之有理,扬长避短,咱们打得起,汉王打得起,北辽妖族打不起。”
赵存无力的挥了挥手说道:“散了吧。”
散朝后京郊一处赵家祖祠内,走出一身穿黑袍的高大老者,老者虽然气息紊乱,但周身气血如同九天苍龙一般将周围空间震动的一阵阵波动,随着老者略作平息,气血不再蒸腾,老者与常人无二,只是一双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身影一闪,老者出现在皇城内的静心殿,大燕国君赵存正在用膳,一阵清风拂面,老者坐在赵存对面,赵存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嘴里吃着桌上精美的膳食,含糊不清的问道:“国运和武运···”
“我选了国运。”赵存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只是抬起头愣愣的看了老者一眼,老者站起身负手而立,继续说道:“我以为借用国运强行“进入”八境后可以镇压剩余的气运,气运之子的诞生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老者还没说完看着赵存问道:“如果大燕需要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