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我们，究竟是什么？”

最初的神明望向虚数之树，如此说道。

树没有给予回应，但是神明已然明白一切。

…………

“早上好啊，墨橙！”女子笑着向这位量子神明问候道。“早上好啊，虚无。”墨橙揉着自己的眼睛，边打哈欠边说道。“有什么事吗？大早上的就来找我？”墨橙问道。不过，虚无其实很想问一句，量子之海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吗？

不过她并没有这么说，她笑着回应:“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慢走不送！”墨橙果断将她丢出量子之海，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到了床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了来了！”墨橙不耐烦道，一拉开门，又是虚无。墨橙无奈道:“不是，你到底有没有事情？烦我很有意思吗？”虚无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道:“有事，虚数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快问，别打扰我睡觉。”墨橙道，她现在是非常的不爽。“你觉得，什么才会被称为『人』？”虚无道，她的手中出现了一块水晶，里面是人类社会的每一次的兴衰。

“就这？”墨橙笑道，她的心情忽然没有这么差了，或者说，在遇见虚数之树的每一天都不会差。“什么是『人』嘛，很简单，一种碳基生物，我们目前所有的感情啊什么都，都来自于人。”墨橙自信的回答道。

可是没想到虚无却摇了摇头，后者指向水晶，道:“这就是她让我来的原因了。”墨橙一把抢过虚无手中的水晶，看着里面的画面。

焦黑的土地，倒塌的房屋，战火蔓延数千里。“不是，就看这个？”墨橙问道。“当然不是，你看下去嘛。”虚无道。墨橙便听她的话，继续看了下去。

残破的城墙，冰封的雪原。鲜血绵延数十米。破损的武器，死死守护着怀中之人的少年。枪械喷射出灼热的子弹，少年的身体被击穿，鲜血飞出。

一直在他怀中的人也露出了真面目，一位可爱的女孩。“我靠，我有印象了。这不就是初代神明中的一位吗？”墨橙道。“远不止。”虚无道，她知道这块水晶中是什么，因此她才会在墨橙有可能动手的情况下来打扰她。

随着画面不断变化，无数熟悉的面孔出现，也一一对应了最初的十三位神明。“他们，都是『人』。”虚无道。看到这里，墨橙大概明白了虚数之树对所谓『人』的定义是在哪里了——这TM的要集齐各种各样的美德啊什么的。

“其实『人』的定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虚无看了眼墨橙的内心，结果发现对方一直在胡思乱想。“那是什么样？”墨橙也没有怪虚无，毕竟两人都已经不知道认识了多久了。

“恪守本心，回归真我。”虚无道，她看着面前一脸好奇的少女，再次开口道:“其实也就是坚定自己内心的路，明白真正的自己。”“搞毛啊，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最初的神明死的这么快了。”墨橙忍不住抱怨道。

“真正的问题是，现在的所有神明中，有哪些，才是『人』。”虚无道，“这我怎么知道，话说你们虚数神系的问题为什么会来问我啊喂！”墨橙不满道。“我就知道，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有答案了。”虚无道。

“其实目前而言，所有的神明都可以被称为人，但是他们都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虚无继续道，“认可。”墨橙道。“对，人的认可。当人类这一物种真真正正的认可（正面）了一位神明的时候，无论祂做出了什么，虚数之树都会最大限度的包容祂。”虚无道。

“这我知道啊，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墨橙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想想看，现在有那两位神明一直在人类社会并且被认可了？”虚无笑道。“我靠，你该不会说是小辞和小白吧？！”墨橙有些惊讶道。“宾果，就是他们。”虚无调皮的笑道。

“滚啊！说说理由。”墨橙道。“小辞嘛，很简单，人类的律者，誓死而战的英桀。至少在永恒轮回破碎之前，他被所有人认可了。白语就很简单了，她本来就是人。由一位活生生的人类升位而成的神明。”

…………

（PS:爱莉，我的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