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掌心的血刺进我视线里,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好像“又”犯病了,我颤抖着声音连连给小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我…我控制不住,小佳,我真的控制不住,我本来不是这样的对吗?”说到后面我哭出声来,好像受伤的人是我一般,小佳反而坐起来举着掌心里还嵌入一块碎片的残手搂着我的脖子安慰我说:“小然姐,没事,你会好的,会没事的。”
好在伤口并不深,在附近一家诊所里简单消炎包扎好,医师说一个星期内就能愈合。
我翻出之前受伤时张水星给我买的祛疤膏给了小佳,我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的歉意都写在了脸上。
突然小佳有搂住我轻抚着我的后背说:“小然姐,你真的很勇敢,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佳和男朋友解释说手是自己不小心划的,可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从第一次有流氓上门,“月的一角”手作店就成了网红店,今天这一闹怕是又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谣言了。
张水星从乌市刚开完会赶回来,我刚开门张水星就紧紧搂住我一再和我道歉:“对不起,我又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你。”
我知道这种突发事件即使他人在安市也不一定能及时赶到,“保护我”这句话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就揪把这三个字当做甜言蜜语听听而已了。
我给小佳带薪放假了半个月,说等她手好全了再来上班,小佳几番推脱,最后我告诉小佳是我自己想闭店休息一段时间她才答应了,临走还依依不舍地和我告别,嘱咐我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呆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地上散落着昨天被砸碎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招财猫,那根红线串着的金色铃铛是招财猫身上唯一没被毁坏的物件。
我捡起那颗铃铛晃了晃,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收拾好地面出门把垃圾袋扔到对面那个大大的垃圾桶里。
突然身后有人说:“小然,我们去旅游吧。”
说走就走的旅行这是第一次,飞机降落在三亚的“凤凰机场”,从穿着羽绒棉衣的城市到下飞机就可以穿吊带连衣裙的海南岛的最南端。
到达亚龙湾的五星级的豪华酒店已经天黑了,我换上漂亮的吊带连衣裙,他在吹着海风的阳台上第一次亲吻了我,轻轻的、软软的、小心翼翼的。
我们手牵手走在满是椰子树的海边公路上,我手里捧着比头还大的椰子吮吸着内在鲜美的汁水,仰头看着笔挺的树顶挂着那黑乎乎的球状物体后退几步说:“张水星,我们别走树下,万一椰子掉下来砸死我们可怎么办?”
张水星哈哈大笑,我一脸懵圈愠怒的走过去抬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问:“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吗?”
我举着手里沉甸甸的椰子说要不我现在砸你一个试试?作势就要往他头上磕。
他见状立即跑开还边跑边笑着说:“你是笨蛋吗?海南是椰子之乡,每年来旅游的人那么多椰子如果真会掉下来那来找死死的人可真不少。”
我端着沉甸甸的椰子跑不动了,蹲在地上猛吸几口椰子水大喘着气。
张水星也回头走向我指着椰子树的顶部说,椰子下面都有东西兜着的掉不下来,只是晚上你太黑你看不见,等明天你就能看懂了。”
我见他走近急忙起身举起椰子朝他脑袋瓜上磕了一下。
“啊!”
张水星吃痛捂住额头蹲在地上嗷嗷直叫唤,我站直身子瞧也不瞧他一眼端着椰子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我走出好长一段路才回头大声喊:“别装啦,我下手轻重有数的。”
张水星见我不上套起身追上来也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笑着说:“两清了。”
不同于安市附近城市的海边,三亚的海风没有一丝鱼腥味,只有两个字“舒适。”而海边拍档里的海鲜也就两个字:“鲜美。”
吃饱喝足我们又手牵手往酒店走,这时风变大了,一滴雨水落在我鼻尖,我仰头又一滴落在我脸颊上,我说:“张水星,好像下雨了。”
话音刚落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张水星拉着我一路慢跑,到后面全身湿透干脆摆烂来个狂雨中的漫步。
雨水打湿我的头发,顺着颈部线条从锁骨流淌而下,我在雨中转着圈黑色的裙摆飞洒着水花,路过的出租车几次停下我们都摆手谢绝了,因为这场雨淋的真的很舒畅。
到了酒店张水星将浴缸放水,脱掉湿透的衣服扔在篮子里,换上睡袍坐在阳台上抽着电子烟打量刚下过雨就出现满天繁星的天空。
我洗完澡坐进在浴缸里等待水漫过我的脖子,温暖包裹着我的全身,被淋过雨的身体在逐渐苏醒。
我清楚今晚我们会有怎样的进展,他紧张且期待,而我…只有紧张。
我为了拖延时间泡澡泡到差点撅过去,还是我趴在浴缸边缘喊了好几声,张水星才着急忙慌跑进浴室把我拖出来再用浴巾包裹住把我轻轻放到床上。
我的头枕在床沿他拿着吹风机轻轻扫过我每一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