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与我也算是旧相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草民斗胆了,皇上打算如何处理建虏?”
朱由校略一思索,说道:“打算与其和议。”
宋献策有些担忧道:“如此,朝中大臣那关恐怕难过啊。”
“难过也得过,谁不服谁就来辽东试一试,哪一位能不费国库钱粮解决建虏,我可以封他做辽东之王!”
“草民恐怕大臣们会说辽东祖宗之地,如此轻易丢给逆贼建虏,非明君所为。”
朱由校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好奇地盯着宋献策,有些玩味地说道:“宋先生与那些腐儒一个想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宋献策却出乎意料地绷着脸回道:“草民本有秀才功名在身,自然与皇上口中的腐儒一样!”
宋献策的话相当不客气,朱由校自知失言,尴尬道:“是我冒失了,还望先生勿怪。”
宋献策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继续绷着脸“教育”道:“一国之君,言行举止当需谨慎,皇上岂不闻晋朝孝武帝旧事呼?”
“宋先生谏言,我虚心接受,日后自当改之。”
东晋孝武帝酒后戏言被张贵人用被子捂死,这种独一份的稀奇事,前世今生朱由校不知听过了多少遍,又哪里会不知道,不过他嘴上说着虚心受教,心里还是抵触的很。
“哎,这尼玛做个皇帝事真多,连个玩笑话都不能说,真是枯燥!”一想到可能还有几十年的帝王生涯要过,朱由校心里忍不住暗自叫苦。
“草民非帝师,不敢教皇上做事!只是今日见皇上如此言语,有些话不得不说,皇上所谋草民也算略知一二,然今时今日需韬光养晦,时机不到,万不可节外生枝才好。”
“宋先生所言极是,因此我才会授予宋先生锦衣卫千户的职位,想必宋先生也知我心意吧。”
“皇上是想让草民替皇上监察百官万民。”
“也对,也不对!”
宋献策有些迷惑了:“皇上此言何意?”
“我要的不仅仅是替我去监察百官万民,还要你和他们作为我和朝廷的宣传队!”
“宣传队”这个新鲜词汇并不难理解,宋献策很快就明白了朱由校心中所图,他不禁心中感叹,实在不明白朱由校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这些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民可不是那些士绅豪强,而是真正的百姓,只要全天下的百姓都支持我,那么文官集团就是一帮土鸡瓦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