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敢让放你下去探池里,说明这里没什么东西。”
“也不全无收获,我发现池里有几具白骨,主人看。”
笨猫拿出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戒指背后有一个风信堂的标志,是一缕轻风。
风信堂分风字堂和信字堂,风字堂负责收集情报,信字堂负责处理情报。
太苍对外的堂口都是信字堂的人,风字堂的人从来不对外公开身份,他们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风信堂有分南北两个总堂,江宁见过北方风信堂两个堂口的标志,这个戒指上的样式明显不是北方风字堂的标志,应该是南方的。
南北方的风信堂应该也会相互渗透,可能这人被发现了,所以才被丢进莲花池中。
“知道死因吗?”
“我看过,喉骨被齐齐的切断了,断口平滑,可能是用剑或匕首之类的武器。”笨猫做事很细致。
江宁把这枚戒指收起来,“这事与我们没关系,就不要探究了。”
他对与自己任务无关的事,没多大兴趣。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笨猫非常喜欢做这种事。
“都过去一天了,媚姐八成被转移出府了,不过我总觉得叶七身上有文章,去她院子里,我和她聊天,你想办法把这两个监控安上,一个安在院子里,一个安在厅里,视线要选好一些。”
江宁抱起小绫华,骑着笨猫往叶七的院子而去。
这两枚监控是红楼和客栈的,他并没有新兑换东西,因为没有那么多寿命。
江宁来到叶七的院子,敲敲门,一个少女开了门,“江公子,你找我家主人?”
“嗯,她在吗?”
“不巧,我家主很少回来。”
“那我能进去坐坐吗?”
“这……”少女有些犹豫。
江宁推开门,“我在院子里等她。”
这少女既然是贴身伺候叶七的人,应该知道她是女儿身。
江宁大大咧咧坐到院子的亭子里,少女没办法,只好去沏茶待客,顺便给叶七发了一个风信。
笨猫在院子里追着蝴蝶玩,少女也没在意。
“江公子的木偶还真活泼。”她跪坐到江宁对面,给他布茶。
“这院子还真清幽,像是女主人在住一样。”
“七爷不常回来,我就按自己的喜好布置,所有清秀了一些。”少女解释道。
江宁仔细看少女,和叶七有几分相似,“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不是七爷的女儿?”
少女脸一白,正倒茶的手一抖,把茶洒了,“不,不是,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
少女语气变得严厉反问江宁。
“主人不在,你常留在这里,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常和人接触,待客时很不自然,应该长期生活在比较封闭的空间。
再则你手保养的很好,一看就知道,没有干过粗活,说明这院子也不是你自己在打理,你应该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少女脸色变得很难堪,语气加重,“我是七爷的管家,自然不会干粗重的活,只要把院子看好就行,而且七爷非常不喜欢别人进他的院子,我不能长时间离开,自然接触的人,待客时有些生熟也很正常。”
少女的机变还可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到合适的解释。
“我无意冒犯,也不是在探究你和七爷的关系,既然你不承认,我就不问了。”
少女绷紧的身体明显松弛下来,她给江宁续上茶,“江公子此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等七爷回来,我会转告他。”
笨猫这时跑回来,扑到小绫华怀里。
江宁见它完成了任务,就准备告辞。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认个门,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要求到七爷府上呢。”江宁笑着起身,“既然七爷不在,我就不讨扰了。”
少女也没留他,送他出门。
少女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江宁消失在小道上,才转身回到院子里,关上门。
叶七从楼里出来,瞅着少女温和地笑着,一改她在外人面前的冰冷,“你太少锻炼了,被江宁几句话就把底全摸去了。”
少女撅着嘴,一脸丧气,“这还不都怪你,怕被人知道我的身份,一直让我在院子里生活,我哪有他的心计。”
“是啊,这样不是办法,你也大了,该出去历练历练了,我明天和你爷爷说,给你安排个合理的身份,让你先去堂口上做些迎来送往的事,锻炼一下心性和面皮。”
“我刚才表现真的很差吗?”少女感觉自己掩饰的还好。
“哼,何止是差,在江宁看来,你脸上明明写着我是你娘几个字。”叶七站在院子里,背着手,她这些年已经养成了男人的举止,很少有流露出女人的神态,也就在少女面前会流露出一点母性。
少女拉着叶七的手,“娘,要把我送到别的城吧,这样别人也不会联想到我和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