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都在疼。
下半身被人一刀砍了,右腿膝盖似乎被人踩碎。
浑身都是伤,也都不是致命伤。
双手蹭了半个小时,才将绑着他的皮带蹭掉。
苏南舟缓了好久,才摘掉脑袋上的裤子勉强穿上。
他摸黑找手机。
没找到,也不知被哪一伙人给顺走了。
是的,他发现伤他的绝对不止一队人马。
手上的翡翠扳指,手腕的钻石名表,以及随身携带的大金项链都被人拿走了。
除了裤子和皮带,其余的衬衫和车钥匙都被人拿走了。
他双腿受伤站不起来,只能瘫坐在地上。
等人发现时,苏南舟整个个人死了一般躺在地上。
像极了褪了毛被阉了的公鸭。
双眼透着绝望的白光。
被人报警送去医院。
切除的东西还在,没有超过十二个小时,被医院紧急安排手术。
接好了,至于以后还能不能用,就不得而知了。
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
肋骨断了五根,右膝盖粉碎性骨折,左腿骨裂,浑身多处软组织挫伤,重度脑震荡。
警察来到医院做笔录。
他有气无力诉说过程,只记得被人揍了几顿,连对方有多少人都看不到。
调监控,发现停车场监控早就坏了。
周边路口商铺监控什么都没拍到。
暂时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妻子洛慧兰在国外接到电话,当即坐飞机赶回来。
赶到医院时,他刚做完修复手术送去病房。
洛慧兰看到他这副模样。
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捂着胸口。
脸上一下子血色全无。
洛慧兰哭哭啼啼说:“呜呜,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居然敢伤你,警察来过吗?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让大房和三房趁机夺取老爷子信任。”
苏南舟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警察来过了,今天这脸我算是丢尽了。”
他大半夜在浴足店不远处昏暗的停车场,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在附近做了什么,自然不用言喻。
洛慧兰一直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她娘家近几年状况不好。
她过惯了富太太生活,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旦戳穿了,她可就成了豪门弃妇。
丈夫成了半残废,一双儿女入了监狱。
洛慧兰只能哭哭啼啼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丈夫打了石膏的腿,又看了眼他缠着纱布的下半身。
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苏南舟烦躁的抓抓头发,扯到伤口闷哼一声。
吓得洛慧兰急忙过来搀扶他。
苏南舟气得牙痒痒,一下子甩开她的手。
心里忍不住在想,最近得罪谁了?
洛慧兰哭得梨花带雨,红着眼问:“南舟,你做了什么?这群人为什么要害你。”
苏南舟说:“问什么问,出了这种事我烦得很,你能不能别问了。”
“倾儿和世染还等着你去救,特别是世染,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苏南舟原本就烦躁的心,变得更烦了,气得从桌上拿了个东西就砸人,吼道:“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是吗!”
洛慧兰止住哭声,坐到旁边无声落泪。
苏南舟想起夜承宇跑来警告他,有一瞬间怀疑是他做的。
但夜承宇不是傻子。
撂下狠话就伤人?任谁都会怀疑到他头上。
对方最少有两批人,一前一后。
他最气的就是,引以为傲的男人脸面,居然被其中一人砍下。
不是夜承宇做的。
那其中一方肯定跟白青莲的丈夫有关。
苏南舟脸色变得阴沉,此仇不报,他就不配当男人!
同一时间。
朝汐穿着破洞大褂,搭配短裤和拖鞋,蹲在别墅客厅正中央修机器人。
丢在旁边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放下金刚钻,拿过手机点开。
界面显示一条未读短信。
是他派去的人发来的,说:“我们行动前,目标已被人处理过,我们补了左腿。”
朝汐眼底闪过寒光,略微思考,回了个:“知道了”。
目标已被处理过?
他若是猜的没错的话,是夜承宇。
苏玄微正好走下楼,看到满地的机械碎片,略微皱眉。
她绕过客厅,走到厨房接了杯水,走出来,轻声说:“怎么天天修机器?”
朝汐说:“姐,你猜我做了什么?”
“别卖关子,要说就赶紧说,不说拉倒。”
他笑得阴森森,道:“我的人,废了他的左脚,但有人提前到达废了他右脚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