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谢谢总裁！”小刘也没想到今天总裁这么好说话，他本来还想着会不会被扣工资呢。

宋清砚打算下楼随便吃点什么，路过前台的时候，看到小刘的母亲正在给儿子理皱巴巴的领子，又是问他冷不冷，又是关心他吃饱了没。小刘憨憨笑了两声，说吃饱了，让母亲趁着现在还能打到车赶紧回家里，太晚了就不安全。

小刘的母亲几乎每周都会来，公司里的人都很羡慕小刘，还经常调侃：要是以后谁嫁给小刘一定会很幸福。

小刘看到宋清砚准备出门，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还跟自己的母亲介绍：“妈，这就是我们总裁，宋清砚。我们总裁人特别好，刚刚我上班吃东西他都没有罚我。”小刘能做到这个位置，拍马屁的能力还是强的。

刘妈妈也是很热情，说自己还包了饺子，问宋清砚吃不吃。

“妈，你做的那些东西也就我乐意吃了，我们总裁吃不惯的。”小刘拉了拉妈妈的袖子。

“瞧我，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好意思啊，孩儿他老板。”

“没事，多谢。”

宋清砚青筋分明的手转动旋转的玻璃门，走出了这栋大楼，他西装笔挺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大概是因为他是从苦日子熬出来的，宋清砚不像一般的总裁动不动就是西餐厅，他吃饭的地方和普通的朝九晚五打工人没有什么不同。

今天他出来的晚了，这个点儿也只有对面的那家面馆还开着，街头巷尾的霓虹灯光照在地上，宋清砚身旁只有一个孤单的影子。

从来都是这样，所以即使一个人也觉得习惯了。

老板一看是熟客来了也不用他多说，直接给他上了一碗番茄肥牛面，甩着袖子乐呵呵地问：“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呀？”

“在忙。”

面馆里只剩下了宋清砚一个食客，他的座位正对着玻璃大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象。

一排排昏黄的路灯规则地安置在地面上，打落下来的灯光倾斜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就像路面上倾斜的斑马线。

公交站台旁的垃圾桶突然翻倒在地面上，里面冒出两个尖尖的耳朵，宋清砚看到一只脏兮兮的小猫从垃圾桶里跑出来，咬着一个袋子就朝远处跑过去，溜进草丛中没了踪影。

猫儿。

他想起了今天见到的那只猫，似乎是叫“喵喵”。

老板看也没什么人来了就打算收拾收拾回家了，他看到宋清砚放下了筷子劝道：“要我说呀，年轻人，你还是得注重自己的身体，不能每次都这么晚来吃饭。等一下吃完就回家去吧，别每天都工作到那么晚。”

家？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

家，对他而言不是一个充满烟火气息和家庭关爱的小窝，只是一套豪华的房子，而房子是不会有感情的。

既然如此，回不回又有什么区别？在那栋房子里待的时间远远比不上宋清砚在办公室里待的时间久。

从面馆离开，宋清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公司里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人。后半夜的时候，整栋大楼里只有顶楼还亮着灯。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宋清砚闭上眼睛，摁了摁太阳穴。

“老板，我回去了。”小刘拎着包来跟宋清砚告别，看到宋清砚眼睛里的红血丝，他叹了口气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众所周知总裁是个工作狂，而且就算是说了，总裁也不会听的。

宋清砚站在巨大玻璃窗前，沉声回应，他站在顶楼俯瞰整座城市的灯光一点点熄灭，直到只剩下他周围的这束光。

轻微的叹息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中，宋清砚拿出毯子躺在沙发上，毛绒柔软的手感让他想起了那只猫。

似乎有只猫儿也不错。

就这么想着，他睡着了。

大清早的，徐一诺被电话声吵醒了。

电话对面的女声客服式的标准礼貌：“您好，是徐小姐吗？”

“是，我是。”

“您好，我是吾耀集团的。是这样的，您的求职简历我们收到了，面试的时间我们安排在下周二，希望您到时候能够准时来参加。”

她惊叫起来：“什么？！吾耀集团？”徐一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她投简历也没想过会成功，毕竟这么大个集团，以她的资历人家应该看不上。

“是的，徐小姐。”

“嗯，好的，好的，谢谢你。”

挂完电话徐一诺开心地把手机甩在一边，在床上踢来踢去，一脚踹的床板上，“咚”的一声巨响。

阮衔初正在猫抓板上磨爪子呢，吓得一用劲儿差点爪子断了。

【阮衔初：隔壁咋啦？女主在拆家？】

【QQ糖：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衔初：还是不了吧，女主最近烦我，这会儿估计心情不大好。】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徐一诺房间门被打开了，脚步声越靠越近，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