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木槿紫的云罗锦拿出来。”她记得昨天凤鸣为她新添置的衣服里有这么一条裙子,看着颜色舒服,裙子简单的。
小丫鬟应了声是,转身去找裙子。
简单地将头发挽起,用一条紫色的发带固定,因为是国宴,也不能太过于朴素,凤栖还挑了一支镶着碎珠花的簪子别上。
木槿紫云罗锦着身,百褶一般的裙摆堪堪盖住脚踝,又不显拖累,衣襟上绣着浅紫色的暗花,大朵大朵的木槿花开在裙角,平添了几分娴雅。
凤栖满意地理了理衣襟,转身便出了门。
凤鸣早早地就等在太子府门前了,身为东道主凌天的太子,接风宴大半的安排都是由凤鸣亲为的,在两国使者入宫见过皇帝之后,就该由太子全程陪着两国使者。
今日凤鸣倒是没有骑马,而是跟凤栖一起坐进了马车。
凤鸣的马车是上等的楠木做的,地方宽敞,就算是三人并列躺下也不觉得拥挤。马车上摆放着一张茶桌,一副茶具,一副棋子,几本书。
凤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便在凤鸣的对面坐下。凤鸣的面前正摆放着两叠高高的奏折,他的手上拿着一本正在批阅。
凤栖知道皇帝器重凤鸣,却也没想到会器重到这种地步。自古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大权旁落,虽然说会下放权力给储君或者皇子,那也只是为了方便统治或者历练储君罢了。
但他们的父皇不仅将与他国邦交全权交给凤鸣处理,还让凤鸣处理只有皇帝才能处理的奏折,看来皇帝对于凤鸣,不止是器重那么简单了。
见凤鸣一语不发地处理奏折,凤栖也不好打扰,随手拿了本野史便看了起来。
紫色的云罗锦淡雅清素,托得安静时候的凤栖也是温婉淑仪,仪态万千。但看着凤栖白皙清丽的俏颜,凤鸣几次欲言又止。
像是感觉到了凤鸣的不自然,凤栖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哥哥是怎么了吗?有话要交代我?”奇怪了,平日的凤鸣不都是喜欢有话直说的吗?怎么今天扭扭捏捏的?
“呃。”没想到凤栖会问的如此直白,凤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又顿,俊眉皱了展,展了又皱,挣扎了好半会,凤鸣才呐呐地道,“没事。”
凤鸣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处理奏折。
此间静寂,只有偶尔翻书的沙沙声,和窗外骨碌碌的车轮声。
马车转了弯,突然传来了热闹的叫卖声,凤栖想,这应该已经是上了京城的主街了。
“阿九,还有三天就是花灯节了,需要哥哥为你准备花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