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事吗?”
季映把头埋在膝盖上,沉默不语。
顾舒平道:“自大公子出事后,二公子就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觉得季家灾祸连绵,他总是长吁短叹,认为是自己给季家带来祸事。”
“别说了……”季映阻止他道。
蔡月秾眉毛一挑,道:“你这不是把别人家的……”
她想了想‘把棺材搬到自己家哭’给咽了回去。
毕竟季满、季晗,亦或是疯癫的任氏,都是他的至亲,眼看着至亲有难却无能为力,睡不好觉是正常人反应。
“嗯……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现在正是季家危机之际,你作为二公子,沉郁伤痛,把担子都压在你父亲身上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好难啊……”
“你太重情谊了。”蔡月秾把话题岔开,“今晚的事是什么情况?”
要是宋然给季晗下毒吧,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宋然这次过来参加婚礼,一看就像是搞事的,不像是真心祝贺的。
但问题是宋然的性格,也没必要干下毒这种事?
据甘菊交待,她就是看不惯任氏这个张狂的样子,可是甘菊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难免不让人怀疑。
季映深深看了她一眼。
蔡月秾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莫非是任氏干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轻轻摇了摇头。
任氏就算恨毒了宋然,想要弄死宋然,但也不能拿着儿子的命当砝码,三个儿子,只有季晗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她怎么忍心呢?
何况她根本要不了宋然的命,只要宋昼在一天,就算是宋然屠了南山居,都不会有人要她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