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挤出，“死才是最便宜的事，难的，是活着，痛苦的活着！”

“皇上的意思是？”

萧璟一挑眉，眼神瞟向桌上的那封血书，鄙夷道：

“淑太妃爱子心切，知道他儿子此番在劫难逃，便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以死谢罪，希望由此能让朕消些气，好留他儿子一命。”

说着，弯起嘴角，笑里三分得意，七分嘲讽。

“朕当然会成全她这份苦心，留着这个好兄弟的性命，让他知道，他的命，是他母亲换来的，朕就是要让他今后的每一天，都活在痛苦自责里！”

说到后面，语气冰冷刺骨。

死是最好的解脱，他怎么可能给他这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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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别院，

灰蒙蒙的天空，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原本萧条的院落，更显得凄凉悲怆。

廊下，

肃王孑身而立，望着远处的天空，目光遥远凄迷，孤独的身影，十分落寞。

不知多了多久，身后，一阵碎步声渐进。

“王爷”，行至跟前，小厮轻声唤道。

肃王微微侧过首。

小厮叹了口气，惭愧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忍道：“门口的守卫说，没有皇帝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肃王长出口气，尽管是意料之中，可还是忍不住双手攥拳。

他没有别的期许，只是想去母亲灵位前祭拜，仅是如此，可都没有机会。

想到母亲为了他，将所有罪责都担了下来，以死换他命，心痛到窒息。

“为何死的不是我！我宁愿用我的命换取母亲能好好活着。”

肃王痛心疾首，眼前有些模糊，牙关轻颤，“这样活着，简直比死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