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玄一脸诧异。
“这说来就话长了。其一是邪道盛势日隆,频频挑衅,妄图染指我正道五洲之地,我们自不能坐视不管眼看他们涂炭生灵如此必然要有争斗的。
其二:本门功法博大精深,修行之难甚于凡人登天。为此长需借助外力来提升修为。故需时常游历天下,深履绝地险境,寻觅灵丹妙药,天地奇珍。
其三:玉宸篇修成后,便需下山游历百年,降妖除魔。此后才能回山修炼。新进弟子百年之中能活下来三人便是不易了。其他的你以后慢慢体会吧。”虚云子,拿起玉葫芦抿了一口微笑着道。
李清玄听完这一番话,心底一叹,这与他想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非但没有整日里吞云吐雾,朝观东海,暮游西园那样自在无忧的日子,反而也要如尘世之人一般你争我斗。在困难重重的成仙之路上苦苦挣扎。
这岂不是出了一片苦海,又入了另一片苦海。
虚云子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出言道:“我等修士皆出于尘世,虽说是方外之人,可即未飞升毕竟还是……”
李清玄摇了摇头,习惯性的先将驳乱杂念抛诸脑后。
“对了,师兄你此来不是送功法的吗?”李清玄猛然想起来问道。
虚云子扭头示意了一下道:“你都有祖师所留原版了,这手抄本自是不必再要了。”话到此处顿了一下道:“师弟能否让我一观这祖师手书原版。”
李清玄当即摇了摇头,他已经跟师尊当面发过誓了,自是死也不能违背的。
虚云子见此,忽然起身到门口张望了一番。而后关上屋门匆匆而归。似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李清玄对此也颇为好奇,到底是什么仙家奇珍异宝能让一位仙门中人这般小心。
只见,虚云子又环视了一圈屋内,而后手探入怀,掏出一本崭新的书籍,压低嗓音道:“这本我亲自撰写的绘制的书送你,你让我看看祖师原本和手抄本有什么区别如何?”
这是一本保存极好的书籍。青色的书皮一点破损没有。
李清玄一扫书名“玄门红妆录”。
他诧异之下,随手翻了几页瞬间满脸通红。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李清玄匆忙将书本合上。如虚云子一般警惕的左右观察了下,道:“虚,虚……云师兄你为什么要绘制人家只穿肚兜,亵裤的书。而且这其内竟然还有本门,静明师……”
虚云子连忙紧紧捂住他嘴道:“嘘!小声点儿,我这是呃,是相互印证砥砺道心而用。”
李清玄将书送回道:“虚云师兄,我不能答应你!”
虚云子一皱眉,思索再三一咬道:“师弟,我这里还有一本“红妆静浴录”笔法细腻堪称形神兼备,更为精彩。”话到此处,还加重了最后两字的语气。
李清玄忽然起身,行礼道:“虚云师兄,我已然当着师尊的面发过誓,所以除非师尊应允,否则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看的。”
虚云子见他神色坚定,也就未再坚持。
二人又聊了片刻,虚云子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起身离开,方才起身告辞。
回到屋内李清玄打了个哈欠,复又躺下续梦而眠。
这一觉直到后半晌才醒,睁开眼时只见长生子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书。
李清玄心中一惊失声道:“师尊!”
长生子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不必这般惊慌,为师并未等多久。”
他匆忙下床,走到长生子身边,眼角余光扫了眼书名。见是他才看过的那本仙道杂集,随即放下心来。
少顷,忽然想起昨日那两本书虚云子都已带回,心思才彻底平静下来。
“玄一,为师明日要去无尘寺观礼,此来一是给你送些东西。”
话音一落,打开桌边的包裹道:“这些物事都是新进弟子修行所必需的。”长生子面色平静缓缓地道。
李清玄扫了一眼,只见桌面上从左至右依次放着:木剑,拂尘,一块玉质令牌。三个巴掌大的玉瓶,一个装满香灰的三足铜鼎。以及一个玉质葫芦。
六样物事,只有玉令牌他较为熟悉。因为此刻他脖子上还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
长生子拿起巴掌大的玉令牌。平静地望着他,目中露出一丝追忆。和蔼地道:“这是本门“云鹤令”把手伸出来吧。”
李清玄依言伸出右手,指尖忽然一阵刺痛,殷红的血液渗出,滴落在令牌之上。
只见血液渗入。刹那间玉令牌,散发一层莹莹之光。那黑白晕染的云山之间,显现一个太极图熠熠生辉。
长生子笑着将玉令牌系在他腰带上。道:“好了,现在你才真正算是长生观弟子。这云鹤令是本门身份令牌,也是必要时向同门求救而用。切勿遗失。”
李清玄弯腰行礼道:“弟子,知道了。”
恰在此时,凭空生出一道黑白分明的光芒笼罩了李清玄。
随即云鹤令上,三只金鹤金光灿灿发出一声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