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说，“如果官家你派人到蔡家宣布蔡攸成为下一任宰相，你想以蔡京的为人，那时候他会想些什么？”

在顾宁的提醒下，赵佶陷入沉思，联想起朝中不少人对蔡京的评价，以及自己对这位昔日宰相的了解，他呢喃道。

“或许蔡京会想，朕为何会在撤掉他宰相一职之后，突然吩咐蔡攸担任宰相。”

“那官家觉得，蔡京会不会起疑心？”

“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起疑心。”赵佶说完，嘴角微微上扬，“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只要蔡攸成为了宰相，那蔡京就会问他，为什么他能成为宰相，而蔡攸只要回答不出来，那他们父子就会因此产生隔阂。”

“没错。”顾宁说，“我想在这世界上，除我之外，还没有一个人会对宰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感兴趣的，曾经蔡京牢牢站稳了这个位置，那蔡攸继位以后，也同样会想方设法站稳脚跟，到时候，蔡家很有可能会分成两派。”

“等到了那时候，只要蔡京表现出一丝不高兴，朕都能以建议他外出散心为由，将其调出汴京城，等到了那时候......”赵佶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狠辣。

诚然，就算赵佶没有说出后半段的那句话，顾宁都能猜到他的想法，他无非是想，只要蔡京离开了汴京城，那么在路上，就能安排暗杀。

“顾宁。”赵佶狞笑，“你果然聪明。”

“谢官家赞赏。”顾宁点了点头，“但其实，臣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更加好过罢了。”

“朕明白。”赵佶说，“放心吧，朕会安排你与蔡偲成亲的。”

“谢官家。”

“还有。”赵佶望向顾宁旁边的黄忠信，“寨主，关于盈锋寨的事情，朕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既然你们向来在江陵府一带活动，那不如就并入荆门军吧。”

对赵佶的提议，黄忠信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是，草民遵旨。”

“那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明天，我会按计划，安排郭达送奏折到蔡家，正式任命蔡攸成为宰相。”赵佶说完就返回到凉亭出研墨，“对了，到时候，顾宁你也一起去吧。”

“官家是想让臣去帮你监视蔡京？”

“并不是。”赵佶冷笑，“朕命令你过去，只是想你记录下蔡京听见自己儿子成为宰相时候的表情。”

顾宁听见后，点了点头。

“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