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纸笔。

“爹，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

“好！”

然而，就在蔡京准备研墨写字的时候，赵佶的声音突然传来。

“蔡大人。”

所有人都知道，赵佶的这一声，是在呼唤蔡京，而蔡京本人也很清楚，于是，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手里的笔，在蔡绦的搀扶下走出人群。

“官家。”蔡京跪在地上。

“起来吧。”赵佶语气平和，“朕叫你出来，你可知道所为何事？”

蔡京闻言，先是看了眼旁边的顾宁和蔡偲。

此时，顾宁和蔡偲手牵着手，两人站在一旁注视着蔡京。

几人对视后，蔡京低下了头，他缓缓地说：“臣，明白。”

“那你说说，朕为什么要见你出来。”

“官家是想臣为自己的女儿做个见证吧？”蔡京说。

“没错。”赵佶正色，“其实关于蔡偲的事情，朕或多或少也都有听说一些，但既然，她与顾宁两情相悦，家人也都在汴京城，你又何必强人所能，一定要她嫁到远方呢？”

蔡京听着赵佶的话，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敢在心中暗骂。

“朕已经决定赐婚于他们二人，你可有异议？”

顿时，全场人们的目光集中到蔡京身上，他这才知道，赵佶召开宴会，一是为了宣布蔡攸担任丞相，而是为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婚顾宁与蔡偲，而最关键的是，他要用现场所有人们共同给予的压力，迫使自己不得不同意。

“臣......”蔡京咬牙切齿，“臣，没有异议。”

顾宁听见蔡京的答复，心里其实清楚，他只是迫于压力选择了同意，不过，他也认为，事到如今，蔡京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与其继续纠缠，倒不如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的失败。

“那既然你没有异议，那朕就放心了。”赵佶说。

蔡京低着头，对于赵佶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顾宁。”

“臣在。”

“宴会的菜式都已经准备好了吧？”赵佶问。

“都已经准备好了。”顾宁说，“只要官家吩咐，臣立即将菜式送上。”

“朕倒是想把这个任务交给另一个人来处理。”赵佶说完，转头望向蔡攸，“蔡攸，既然你现在是宰相了，那就由你来宣布今晚的宴会正式开始吧。”

蔡攸愣了几秒，随后走前几步，在众人瞩目下，不习惯地大声叫喊。

“那，那我现在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奏乐！”赵佶说。

乐声响起，顾宁牵着蔡偲回到座位，同时，他也看到，不远处的蔡京回到原来的座位后，手里拿着毛笔，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顾宁虽然好奇，但他与蔡京等人之间隔了一条长廊，更别提，此时此刻长廊站满了送菜的内侍太监，即便他想要靠近，也甚是艰难。

看来，只能之后再查了。

顾宁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