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过后纷纷开口。
“不可啊夫人!”
“夫人万万不可!”
“若您出了什么事,我等怎与将军交代?!”
“还是让我去吧!”
阙予听着众人的话,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等他们声音弱下这才道:
“既然我已是百夫长,就是军营战士中的一员,与我是不是将军夫人有何关系?
若有战,匹夫有责,更何况是我?
若你们是担忧将军怪罪那便免了,将军那边有我交代。
若是觉得我能力不够......”
阙予扫视一眼,沉声道:“那便出来与我对战,若我输了,悉听尊便!”
话音落下,帐内落针可闻。
要说担忧将军怪罪,人都说了,将军那里有她交代。
要说她能力不够,那就更扯了。
从来到边疆第一天阙予便每天找人切磋,除了刚开始与副将对战败过,后面就再无败绩。
终于,副将咬了咬牙,开口道:
“既如此,百夫长阙予领命!”
阙予立刻站正:“属下在!”
“本将命令带领一...两百骑兵,即刻赶往东面策应将军,你可能做到?”
阙予抬头,“禀将军,属下认为两百骑兵容易打草惊蛇,请将军允许属下带领一百骑兵出战,属下定不辱使命!”
副将梗着脖子又喜又忧。
喜的是他本就准备让人只带一百骑兵,就像阙予说的,骑兵虽快,但马蹄动静大,人数一多极容易打草惊蛇,再加上有段灼安在,他相信不会败。
可忧的是这可是将军府夫人,大厉的十一公主啊!
要人带得不够,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副将皱巴着脸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驳回,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阙予猜到他的想法,再次出声:“请将军下令!”
副将看着她坚毅的神情,咬了咬牙道:“好!”
得了令阙予扬起笑,“谢副将军。”
说完便转身离开营帐,挑选出兵人员。
不到半盏茶,她便挑选好随行之人,皆是平日与她交手颇多,常在一起训练的战士。
他们之间有信任有默契,这种小队策应最是合适。
选完人她也不多说,骑马踱到最前方,扬声道:
“战士们,随我出兵策应将军。”
百人战士气势如虹,“是!”
说罢,马蹄声起,黄沙飞舞。
一百零一人疾驰而去。
众人行了半个时辰,阙予便令速度慢下来,选了六人,两人一组先行前去查探。
剩下的人又行了二十里,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休整,待探子带回消息。
众人吃过干粮,三组人陆续回来。
一组:“百夫长,前方二十里处外侧有百人扎营。”
二组:“百夫长,前方三十里处有匈奴探子,据属下观察大约十人。”
三组:“百夫长,还有百人在暗处埋伏。”
“好,你们先下去吧,吃点干粮修整片刻。”
六人齐齐应道:“是!”
阙予想着刚才汇报的消息,随手捡了根枝条在地上画着。
两百余人分为两大组,一组扎营,一组暗中埋伏,还派了探子暗中探查。
说明与她猜测的一样,匈奴是想要两面夹击。
先用西面吸引段灼安注意力拖延时间,再在东面伺机而动。
可是......她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
段灼安领兵八千,山林处虽不如平地好作战,但边疆战士也不是没经历过,就算能拖延一阵,也不能真正奈何得了段灼安。
段灼安定会派探子四处查看可有埋伏,待东面解决,他过来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届时这两百人的埋伏会有用吗?
阙予皱着眉,冷声道:“拿舆图来!”
下一秒便又战士将舆图呈上,阙予看了两分钟实在没看出什么名堂。
主要是这古代舆图本就简洁,这块地方就标注了山林和地势,其他什么也没有。
她将舆图递回,点了十人。
“你们随我前去查探,剩下的人原地待命,做好作战准备,看我信号!”
“是!”
阙予带着十人藏在夜色里骑马而去。
而另一边的段灼安也接到探子的消息。
“将军,东边有两百余人的埋伏。”
“东边?”段灼安皱眉。
他在边疆五年,对周边的了解可比阙予多得多,东边虽可埋伏,但两百余人着实没有意义。
但要没有意义,匈奴此番做派又是为何?
忽然,段灼安脑中闪过周边情况,噌地起身。
“他们这是要打障眼法啊!”
周围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