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经过最初的慌张,现在已经逐渐镇定下来。
不过大厉将士占据先机,相比下来还是他们势头更猛。
都说匈奴勇猛善战,三千精兵可敌一万人,放在以前这句话说得没错,但现在其实不然。
匈奴骑兵确实英勇,但这几年段灼安大力发展军中骑兵,再加上时常出战积累经验,如今已不比他们差多少。
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基本上是二对一,这场战斗大厉将士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将士们勇猛冲锋,段灼安和阙予也不甘落后。
两人中段灼安拿长戟稳稳坐于马背,手臂挥舞见气势如虹,招式凶猛凌厉,所到之处匈奴如稻草人般一个接一个倒下。
他就犹如那肃杀战神,迎面对上,光是那冰冷平静的眸子就让敌人先胆寒三分。
而阙予则手执长枪,灵巧的身形躲过一个个攻击,躲过之后便顺势着力收下对战之人的首级,她的招式诡异灵活,一个个打着捏软柿子来的人,最后都没命再离开。
两人背对而战,势如破竹,不多时便从混乱的战场中撕破一道口子。
渐渐的,这个口子越来越大,居然形成了一个匈奴真空带。
大多匈奴都不敢前来迎战,为数不多想要拼一拼立功的人,不过几招便落败而亡,看得其他人更是不想上前。
两人无奈,只好自己冲入战场。
这战一打便是两个多时辰,从太阳初升到现在金光漫天。
而匈奴被大厉战士杀得所剩无几,剩下的有些硬气之人最后一搏,其余的则逃的逃,降的降。
两个多时辰的战斗,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但精神上的亢奋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一万五千人是匈奴最后能拿出来的精兵了,这次对战大败,他们必定要休养生息,不说多了,十年内恐难有大战。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百姓。
那边疆上的百姓因为匈奴抢掠每日战战兢兢,不少青壮男子甚至十几岁的小儿被匈奴杀了全家,自己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却为了报仇和活命投奔军营。
往后他们终于可以安稳的过日子,娶个老婆生个娃儿,再也不用担心着好不容易成了的家被匈奴打散。
阙予和段灼安也被他们的兴奋所感染,为将士自豪,为百姓高兴。
两人不约而同驾马靠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方,眼中满溢着喜悦和憧憬。
从今往后,他们终于可以平稳相伴。
段灼安牵住她的手,柔情满腔,“阿予......”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脸色一变,牵住的手骤然握紧,踏马腾空,手臂用力将人揽入怀中,身形翻飞间两人跌落马背。
阙予一阵心悸,立刻起身举起长枪往不远处射去,但段灼安比她更快。
几乎在他飞身的那一秒,长戟就旋转而去,锋利的刀面直入偷袭之人的喉头,单于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在顷刻间身首分离。
众将士看到这一幕,立刻将单于围起确保他气息断绝,剩余人则重新清理战场,不留下一个活口。
阙予看着倒地的段灼安脸色煞白,慌忙跪身在地查看他的伤势。
段灼安笑了笑,握着她的手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后肩。
“射中后肩了,无事,到时让军医取出箭头便可。”
阙予连忙到他身后查看,也确实如他所说。
箭矢穿过铠甲射中后肩,但或是有铠甲阻挡,肉眼看来伤口并不深。
阙予松了口气,转回身前心有余悸道:
“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段灼安抬手抚了抚她的头,眉眼温柔,“让阿予受惊了。”
阙予在他掌心蹭了蹭,但也不愿多做耽搁,扶着他准备回营。
“剩下的事让冬寒负责吧,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要尽快处理。”
“好,都听阿予的。”段灼安一一应道。
阙予睨了他一眼,“你受了伤还是我来驾马吧,我护着你。”
说完翻身上马,坐在马背向他伸出手来。
总是蒙雾的太阳今日格外灿烂,她穿着他送她的银色铠甲坐于马背,头顶的日光灿烂温暖。
段灼安似乎看到了婚礼那日,他也是如此邀请她共乘一马,两人依偎着承诺今后共度余生。
她那时的眼神也如现在般温柔含情,红唇上扬着,美不胜收。
可不知为何,他的视线渐渐模糊,那双含情的双眸里也盛满惊恐,她大叫着翻下马来,他想让接住她,想让小心些,却控制不住身子摔倒在地。
段灼安有了预感......
阙予惨白着脸摔下马,跌跌撞撞的奔到他身前接住他,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眶瞬间通红。
“怎、怎么回事,段灼安你别吓我,别吓我......”
段灼安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双唇刚启便呕出一口黑血。
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