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叽叽歪歪的啰嗦要什么爱心餐什么的,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还要赶回去上班呢,你不想吃你自己点外卖。
“我吃,我吃,”林晏清见袁小鱼生气了,连忙挖了一大勺饭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我就只是有个小小的想法而已,你怎么这么凶啊?明明之前抱着我哭得很伤心的。”
袁小鱼脸皮一热,矢口否认道:“谁抱着你了,谁哭了,我才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呢。”
林晏清快速地刨完饭,语调轻松地说道:“可是我看见视频了。”说着,林晏清举起手机在袁小鱼面前晃了晃说道:“看来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嘛,都哭成这种样子了。”
“谁哭了......那个是......”袁小鱼的话还没有说话,手就被林晏清突然抱住了腰,弄得她脸红到了脖子,挣扎着想要推开林晏清的头,“你做什么啊,你嘴上的油都蹭到我衣服上了啊。”
“让我抱抱好吗,小鱼,我有点难受,”林晏清的头靠在袁小鱼的腰上,闷闷地说了一声,他之前在林永殷面前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但实际上内心已经崩溃得差不多了。
回想起洪水的时候,林晏清心里一直后怕,当时洪水来得很突然,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顺手抱住了当时在他身边的一头大肥猪,然后很幸运地被猪带着躲过了洪水中的漂浮物,飘到了安全的地方。
可是,一起和他驻村的童云,林晏清想起洪水前还在叮嘱他,让他注意看路的大姐,眼泪缓缓流了出来,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么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小鱼,”林晏清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说我要辞职吗?”
“辞职?”袁小鱼愣了一下,正想问林晏清为什么辞职,却突然想起早上区县送过来的工伤认定的资料。
童云,女,40岁,在转移受灾群众时牺牲,符合《工伤保险条例》中的14、15条,认定为工亡。
其近亲属按照规定从工伤保险基金领取6个月的上年度本地区职工月平均工资的丧葬补助金,其父母、子女没有劳动能力,按照她工资的30%每月享受供养亲属抚恤金,一次性发放上一年度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0倍的工亡补助金。
这是和林晏清一起救灾的人,袁小鱼想起童云后手抖了抖,她办理工伤认定已经很多次了,所以这一次她也只是按照以前的程序给家属解释这些钱并不是遗产,也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只是具有遗产属性,可以比照遗产继承方式分割,同时参照与死者关系亲密程度进行分配,然后袁小鱼就按照办事,走完了工伤认定的流程。
可是现在袁小鱼突然想起来,童云是和林晏清在一起救灾的干部,只是林晏清获救了,而童云牺牲了。
如果当时林晏清没有获救的话,那么就在童云之后的下一个工伤认定是不是就是林晏清了,袁小鱼急促呼吸了几下,在林晏清疑惑的目光中,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看着办吧,你怎么选都可以的,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我就是不知道要不要辞职啊,你告诉我应该怎么选,好不好啊?”林晏清偷偷在袁小鱼衣服上蹭了几下,把眼泪蹭干净后,对着怒目而视的袁小鱼抛了一个媚眼,“你知道我是恋爱脑的,所以你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袁小鱼只是想表明自己支持林晏清的选择,没有想到林晏清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还抛了一个媚眼,惊得袁小鱼咳嗽了一声,端起旁边的杯子掩饰地喝水,同时用眼神询问道林晏清在说什么鬼。
“我确实是个恋爱脑啊,”林晏清拍着胸口说道:“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真的,你看我真诚的眼睛,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这二百五的样子啊,袁小鱼皱着眉头看向林晏清被纱布包裹着的脑袋,她是不是认知错误了,这家伙应该是脑子还没有清醒吧,还在犯傻中吧。
“我说的是真的,”林晏清的脸渐渐发红,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恋爱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袁小鱼了,想和她考一个大学培养感情,哪知道袁小鱼后来改了志愿,害得他错过了大学的四年,直到大学毕业,工作后他才把袁小鱼拐到手。
所以,现在他要做什么肯定是要征求袁小鱼同意的啊,不然他对女朋友的意见理解错误的话怎么办?他可是没有忘记还有一个谷伯言在虎视眈眈,虽然这家伙看起来绅士风度十足,被袁小鱼拒绝了就再也没有表白过,但是林晏清可知道这家伙憋着坏呢,就等着他走错一路,想要趁虚而入呢。
“你怎么对你怎么对谷伯言意见这么大呀?”,袁小鱼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拒绝他是多久的事情了,人家说不定早就找了女朋友,正在卿卿我我呢,你这颗老陈醋还要吃到多久啊?”
“呵呵,那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给你打电话呀?”林晏清发出意味深长且阴阳怪气的声音,“他是想脚踏几条船是吧,难怪我从高中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袁小鱼拍了林晏清一下,“你不要人身攻击,人家只是想挖我去律所好吗?他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