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奶茶店大眼瞪小眼，沈栖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献花似的把怀中的裙子给陈柒。

和陈柒如出一辙的鹿眸中满是开心和得意洋洋，看起来很傻，很乖。

“崽崽妈妈给你的裙子好不好看？”

裙子已经脏了不少，裙摆还有因为拖拽导致的褶皱。是一件白色的蓬蓬裙，除了腰间有个浅粉色的蝴蝶结，没有多余的装饰。

其实怪丑的，被她抱得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好看。

她久久不语，奶茶店的小姐姐笑道：“很好看，柒崽你说呢？”

陈柒疑惑的看向她，她捂嘴轻笑：“那两个男生把阿姨带来后她就一直念叨你，就喊的柒崽或者崽崽。”

陈柒抿唇看着沈栖期待的眼神默默的点头附和：“嗯，确实很好看。”

沈栖：“那崽崽喜欢妈妈吗？”

“嗯，喜欢。”

沈栖突然变得伤心起来，揪住陈柒的衣角，“对不起崽崽，妈妈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你会不会怪我？”

“不知道。”

她盯着沈栖的眼睛，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她看不懂。

“想要我喜欢你吗？那就好好的。”

陈柒带着沈栖出了奶茶店，她把美工刀拿出来，紧紧的盯着她：“你用它来干嘛？”

“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求求你！啊！！”

沈栖面露痛苦，抱着头蹲下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离开？”

憋了许久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软糯的嗓音带着哽咽。

大概是知道抱着头的人听不懂她的话，她崩溃的蹲在地上，用手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源源不断的泪珠滚出来。

“我也想要妈妈...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哭有妈妈哄我也想要，但实际上我一哭就被打，我不敢在他们面前哭，因为我没有妈妈护着。

她们的妈妈会给她们买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会给她们买糖果，会给她们买蛋糕过生日，受委屈时一哭妈妈就来了，可是我没有妈妈，什么都没有 。

记忆好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小学时别人说的话我至今都记得，他们骂我是捡来的，没娘的杂种，我都不敢反驳也不敢哭，我真的没有妈妈，没人给我撑腰，别人都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我没有。”

她自己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只是眼泪并未止住。

不说了，反正她又不懂，徒增伤心和痛苦罢了。

奶茶店对面是一个小超市，她抬眸时无意间瞥见一抹红色，再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愣神的功夫，沈栖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她旁边，紧张的抬头要给她擦眼泪。

“崽崽别哭，妈妈对不起你，你骂妈妈打妈妈都没关系的，别哭。”

“崽崽妈妈也想和正常人一样陪在你身边，也想做你的避风港，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陈柒感觉身上一重，扭头一看，才发现沈栖失去了意识，靠在她身上，手中紧紧的捏着那件裙子。

她一慌，身体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倒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店里的小姐姐听见动静连忙出来帮忙，有人却比她更快。

裴亦从对面超市飞奔过来，把陈柒扶起来，“没摔着吧？”

陈柒摇头，指着沈栖：“她...她好像晕倒了。”

店员小姐姐帮忙把人扶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挺好的吗？”

陈柒捂脸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晕过去，裴亦.裴亦.裴亦....你帮我送她去医院好不好？”

“好，别哭了，我们一起把她送去医院。”

此时沈之衍开车带着沈老爷子赶来，沈老爷子安慰她：“小柒别哭，她就是这样的，经常晕过去，不会有生命危险。”

“好，我不哭了，我现在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你们带她去医院吧，她手里的裙子我想要留下来。

还有，她可能有自杀的念头，你们多注意，别让她一个人。”

“好。”

沈老爷子和沈之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谢了店员小姐姐和裴亦后驱车去医院。

本来沈老爷子不放心陈柒想要留下沈之衍，被陈柒拒绝了。

最后只剩下陈柒和裴亦。

两人都没说话，还是裴亦忍不了先开了口：“呃...对不起我又偷听了？”

红通通的眸子疑惑的看向他：“又？”

小姑娘眼眶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裴亦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咳咳...上次你被校方要求写检讨并且上台演讲那次，我想找你的，但是无意听见了你和那个什么若的对话。”

陈柒吸了吸鼻子：“嗯，然后呢，是觉得我可怜吗？”

“我不仅被陈家人家暴，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