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今内心深处是不喜欢苏钰的,但她都是付出真心。
她的白月光是一个温柔的翩翩公子,再次重逢已变样,当初的那个少年再没有曾经的感觉,后来她自己活成了他经常的样子。
她如今命不久矣,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两个孩子。
苏钰出轨的对象是一个公司实习生,她打听过,对方家境贫寒,却不甘平凡,像夹缝中生存的小白花。
或许苏钰对她这种温柔的贤妻良母腻了,对外面坚韧不畏强权的小白花感兴趣,但是这些她都不在意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还在企图把养歪的女儿掰回来,只可惜那次让她道歉母女两人离了心,到死苏若都没去见她一面。
临死之前她去趟监狱看望陈一修,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成为一个满眼仇恨的恶人,被困在监狱,终生无法获得自由。
她失望的走了,对现在的陈一修生不出一丝怜悯和好感,她喜欢的一直都只是少年的陈一修而已。
顾若今死了,不是癌症,是自杀。
如果有下辈子再也不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了,也不要做胆小鬼。
她死在了初雪那晚,从医院的楼顶一跃而下,雪花飘在她身上被殷红的血液染红,白天人们发现时她周身仿佛绽开一朵艳丽的花儿。
而另一边,裴亦因为又与进入一班失之交臂,晚上躲在学校偷哭。
陈柒是在小树林找到他的。
雪下的很大,地面被积了一层薄雪,白花花的一片。
陈柒是听爷爷说裴亦没回家才出来找的,因为着急忘了拿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
她手缩进袖子,耳朵鼻子还有脸蛋被冻的红通通的,跑过去扑进裴亦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的说:“裴亦我好冷啊。”
裴亦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拉开,把她拥进怀里,在她看不到的视角偷摸了几把眼睛。
“你傻不傻,大半夜来学校干嘛,还不穿外套!”
语气凶巴巴的,陈柒却不怕,在他怀里撒娇:“想你了嘛。”
鬼才信!
裴亦觉得自己又笨又蠢,简直就不是学习的料,每天不是学就是在学的路上,基本不敢休息,可是每次考试他都没达标,反而每天照常去打球就上课听讲,偶尔问问题的颜星宇进了。
本来对自己挺自信的,现在颜星宇进去了他却没有。
真相了,就是他蠢。
他下巴轻靠在陈柒的脑袋上,语气怪委屈的:“柒柒我进不了一班你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啊?”
陈柒摇头,想要伸出手摸他的头安慰他,但裴亦不允许,只能贴近他的心脏处,说:“不会,永远都不会,要不别去一班了,我去十四班陪你吧,这样问题就方便了。”
“不一样的,我是想跟你在一个班,但更想考一所大学。
如果我没考上我们两个不在一起,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万一你需要我时我不在怎么办,我还要给你洗头发吹头发呢,跟你一起有人敢跟你表白我也好帮你拒绝!”
陈柒听着觉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没事,我应付的来。”
裴亦一听,瞪她:“好啊,你是不是已经对我不抱期待了,居然说你应付的来?你难道不应该说‘放心我们能一起’的吗?!”
陈柒一噎,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的道理,尴尬的咳了几声:“那我重新说,放心吧,我们能一起的。”
“好敷衍。”
“那你要怎样嘛?”
“亲我一下呗,咳咳不是亲脸的那种...”自个儿说着脸颊悄悄的红了。
说真的,他这个女朋友除了牵手之外,就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了,别人谈恋爱亲亲抱抱举高高,他谈恋爱就只敢牵个手,偷摸抱会儿。
他弯下腰,委屈道:“亲我一下吧,好让我平衡一下,别人聪明,但是我有个聪明的女朋友。”
陈柒低着头扣手指,纠结道:“可是你说不结婚亲嘴就是耍流氓的。”
裴亦:“.......”
妈的,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记得?能不能给忘了啊!!
真是的他当初为什么要嘴贱说这么一句啊,简直自己给自己挖坑。
垂头丧气的推开她,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起走,怕明天你冻僵了。”
裴亦气:“我又没那么傻,冷了会回家的。”
他不走,陈柒生气的踹了他一脚,撇嘴道:“亲你可以,只能亲脸。”
“好好好!”
弯腰主动凑过去,高兴的飞起。
裴亦低的她几乎不用垫脚就能亲到,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明明在下雪,还刮着寒风,她却觉得脸躁得慌,闭上眼睛嘴巴凑近裴亦的脸。
触感是温热软软的,她知道不是脸颊!
睁开眼就看见她亲的是裴亦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