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点头:“成,你安排就好。对了……”
宋俊看向孙氏,认真叮嘱道:“宋寻月这门亲事,是陛下赐婚,而且嫁的还是天家之子,你务必要好生操持,切不可失了我宋家脸面。”
孙氏点头应下:“主君放心,我晓得轻重。”
孙氏面上恭敬,其实心里都快呕出血来,盘算了那么久的婚事,不仅落到了宋寻月头上,她还得费心操持,当真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第二日,琰郡王府送来聘礼,并同宫中负责内务的官员一道,来府中订下婚期。本来宫中和太常,给谢尧臣选了一个极好的日子,但日子在半年后,谢尧臣不肯?最后二人迫于谢尧臣的压力,只好将婚期定在了正月初六,一个半月后。
当天琰郡王府送来的聘礼,委实叫宋府诸人大开眼界,一时府中上下,议论纷纷,便是连星儿都听到了耳朵里。而宋俊面上虽不说什么,但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忽然就觉得,长女能获得琰郡王欢心,其实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星儿得知消息后,亲自跑去正厅看了眼,待她见到那几乎堆满前厅的大箱子,以及箱子中满溢出来的琳琅满目时,着实大骇,匆匆跑回院中,一进屋关上门,便对宋寻月道:“小姐!琰郡王府的聘礼送来的,了不得!”
宋寻月不解问道:“聘礼怎么了?”
星儿手舞足蹈的比划,由于太过激动,动作显得很大,她惊讶道:“我没看见全部,那些箱子打开着,我只看到箱子上头的一层,那么大的红珊瑚,金银珠宝更是不计其数!府里私底下都传开了,说琰郡王对您极其在乎!”
宋寻月闻言愣住,当真那么大排场?
星儿说完,不等宋寻月回话,原本震惊的神色间,忽地流出一丝难过,跟着道:“可惜聘礼是给父母的,小姐不能带走。那么些好东西,便宜主君和孙氏,想想就气。”
宋寻月听着,其实也深觉心疼,主要是不想要孙氏白得那么些好东西。
但聘礼的事,是人家琰郡王府同他们家的事,她完全没有置喙的余地,能说什么,便安慰星儿道:“无妨,本就是该走的礼数,琰郡王府送聘礼,代表的也是他琰郡王府的脸面,肯定不会送差。”
星儿只好悻悻点头,低头去准备晚饭。
而琰郡王府,谢尧臣正在亲自主持府里的人准备婚房,府里的绣娘,则在按照他们王爷的吩咐,加工加点的赶至王妃的新衣,不仅要刚成婚时穿得,还要平时的常服,这一批大多是冬季的,冬季的做完,他们就得抓紧做春季的。
这几日为着婚事,他们王爷每日都脚不沾地,认认真真的准备。阖府上下,都亲眼见到了他们王爷对这门亲事的上心程度,各个咋舌,他们素来不沾女色的王爷,怎么忽然开窍成了个情种?
就在谢尧臣在房里忙碌之时,张立匆匆跑进来,行礼道:“王爷,宋家那孙氏,果然要对宋大小姐不利。”
谢尧臣眸色一寒,放下手里的红纱帐,道:“细说。”
张立忙道:“方才丹香传回消息,明日,孙氏将带两个女儿去城外赏红梅雪景,说是要趁大小姐出嫁前,多多相聚。此事是昨日定下的,而今日,丹香就发现孙氏行止异常,出门好几趟,桂香特意留意,她同府里几个小厮的家人有来往,全是男子,具体安排了什么事不清楚,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谢尧臣听罢,冷嗤一声,眸色森寒。他早就知道孙氏不可能会让宋寻月的婚事顺利进行,此人歹毒至极,这么干,怕不是要伤及宋寻月清白,好借此叫他主动退婚。
谢尧臣吩咐道:“明日派二十个暗卫跟着,不能叫宋大小姐离开他们的视线,我也会去,就跟在附近,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张立行礼应下,谢尧臣继续道:“我叫丹香和桂香找的证据,他们二人找的怎么样了?”
张立行礼回道:“方才丹香也报了进度,桂香已经在盘查孙氏苛待大小姐的证据,至于给宋大人下药的证据,丹香暂且还没有找到机会进孙氏房中,正好他们明日要出门,丹香说明日是个好机会,她会抓紧去办。”
谢尧臣点头道:“好,叫她抓紧,让她在床榻附近找。”只要证据到手,他立马按死姓孙那个毒妇。
张立听着谢尧臣的吩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听王爷这语气,似乎是已经猜想到孙氏会把东西存放在何处?怎么会如此?
可他只是的侍从,没法儿对王爷刨根问底,只好作罢,转身出府去给丹香传话。
张立刚走,一旁的辰安便凑上前来,问道:“王爷,既然孙氏和宋大人待大小姐都不好,您为何还要给那么丰厚的聘礼?”这不是白便宜宋家那些人吗?
谢尧臣笑笑道:“若本王所知不错,宋俊大抵是无法再孕育子嗣,宋家只有这两个女儿。待孙氏被惩处,只要阻挠宋俊再娶,待宋俊百年之后,宋家那些财产,你说会到谁手里?”
辰安恍然大悟:“哦……”
是呢,若按王爷的说法,孙氏给宋俊下药,害其无法生育,待证据到手揭露真相,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