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黄祖领着典韦、黄忠、李忠、宋杜、徐缺,带着千余兵马抵达了郴县城外。
在再次见到黄祖的时候,三郡太守的面色赤红,尴尬的简直能刮下一层粉来。
打了数个月,出了拿下了郴县,便再无半分的功勋。
面子上确实说不过去。
将麾下的兵马尽数交予黄祖之后,长沙太守、零陵太守第二日就逃回了自己的郡城。
呆在黄祖身旁,每多一息的时间,就是一种压力。
不过,祝逢二人能逃!
但桂阳太守赵骢却逃不了,只得提着心陪在黄祖身侧。
九月二十日。
在初步整合了三郡兵马之后,黄祖终于打算起兵南下,一股扫平如今盘踞在曲江的周朝、郭石二部。
直到这个时候,赵骢才松了口气。
因为黄祖将他留在了郴县,总督粮草之事。
曲江城外,黄祖、黄忠分设两寨,直接堵在了曲江城南北两门不足一里的地方。
这般轻蔑的举动,险乎将周朝、郭石气的肺都炸了。
可是在望见那飘扬的黄字大旗之后,两人顿时明白了,来的究竟是哪一位。
只得压下心中所有的不甘,严守城池。
曲江城,不同于郴县,更不同于临湘,处于地势平坦的地带。
东侧环山,西侧临水,南北两门地势颇高。
加上城内富有水源,周、郭二部又在城中囤积了大量的粮草。
想要以计破之,太难!
黄祖、徐缺、黄忠几人,接连商量了两日,也未曾商量出一个可行的策略。
谋划不成,最便捷的自然也就是强攻。
在郴县的攻城器械先后运达之后,黄祖、黄忠两人,先后在南北两门架起了十余架投石车,昼夜不停的轰击着曲江城墙。
在这山城附近,最不缺的,就是碎石。
“曲江城坚,依我看,这镇南将军、西陵侯也是黔驴驹穷了!若想轰塌曲江城墙,仅凭着数十上百斤重的飞石能起到什么效果?至少也要数百上千斤的才行…”
眺望着城下汉军的投石车,曲江城头,周朝、郭石并立,左右则是诸多叛将。
在经历汉军三日的攻打之后,曲江城依旧稳如泰山,周朝、郭石的心态也渐渐变得狷狂起来。
“将军说的是!我曲江城的粮草足以支撑半年用度,末将就不信了,这黄祖小儿,还能围困我们半年不成?”
在诸多叛军跟风的嘲讽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曲江南北二门城下的碎石摞的越来越高,渐渐没过了城门铜锁的位置。
城北,汉军营帐。
黄祖帐外忽然多了一道身影,犹豫了片刻,依旧未曾进来。
“是子安吗?进来吧!何故在帐外逗留。”
在黄祖的呼唤下,帐外的身影不再犹豫,俯身走了进来。
“侯爷!”
“坐…”
“深夜时分,子安不梦周公,跑到我帐外逗留,可是有什么要事。”
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垫子,黄祖望着徐缺那忧虑的面孔,轻笑道。
“侯爷”
“自我等攻打曲阳已有十日的时间,截至目前却未有丝毫的进展。再者,如今我军麾下的兵马,尽数来自于三郡中的县兵、郡兵,这些人跟着三郡太守历战数月,早就起了思乡之情,若是长此以往,军心恐生变动,于侯爷不利!”
落座后,徐缺迎着黄祖那直视人心的目光,心神晃动,犹豫了数息,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子安能想到这点,倒是不错!”
“历战数月,不闻家声!莫说是三郡的兵马,就算是某麾下的精锐,恐怕也会有所怨言。”
“不过此事子安到不必过于担心,少则三日,多则五日,曲江必破。”
“?难道侯爷已有良策”
望着黄祖那信心十足的模样,徐缺心中划了一个斗大的问号。
“良策?到算不上良策!顶多称得上是一条愚计罢了!”
“不知子安这些时日,可曾注意过曲江城下?”
“城下?”
黄祖的询问,让徐缺一顿,仔细回忆着有关城下的情景,十余息后,徐缺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
“是那些碎石!”
“没错!正是那些碎石!”
“曲江城坚,不易强攻!”
“但好在,曲江城临山而建,部分地方城墙低平,只要我等堆石成丘,自然也能踏出一条路来,直通曲江城头…”
剩下的话,倒不用黄祖说的过于直白。
以徐缺的智慧,通常都是一点就透。
“呼!”
“侯爷大才!子安服了!”
往日里侯府的将领吹捧黄祖用兵如神,徐缺笑笑,心中暗以为是赞誉之言,并未当作真事。
可是眼下!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