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看着神色愈发有些不自然的殿下,问道:“敢问殿下,不知您这位朋友,最近有何心事?”
慕容晏轻咳一声,开口道“孤……孤的这位朋友,最近总是在看见一个人的时候,会有心悸之状。
甚至……甚至有些时候会说些本不该说的话。孤这位朋友向孤求教这是为何,林公公,你可知这是为何?”
林公公认真的听着,合着搞半天,原来太子殿下还没闹明白原来他这是情窦初开啊。殿下好像是开窍了,但又没完全开窍。
林公公不着痕迹的轻叹口气,接着眼珠一转想出了办法,说道:“殿下,奴才想着,您若是不知为何,可以去书中找寻答案。奴才虽没读过多少书,但却也是知道,这书籍里的知识,是无穷的。”
慕容晏身为太子,自然是学问匪浅,更是自幼便有学问深厚的太傅教导,只是……他一时之间并不知道他这种情况,该看些什么书。
慕容晏思索着,在脑海里将藏书阁的书统统过了一遍,也还是没有觉得哪本书更合适一些。
“那林公公你可知,孤……咳,孤该向孤的这位朋友推荐什么书籍比较稳妥?”慕容晏及时的轻咳了一声,差点说漏了嘴。
“依奴才之见,殿下您学富五车,若是连您都不知道的话……不如奴才去民间为您搜集一番?
这藏于民间的能人异士也是不少,不若借鉴下民间的法子和书籍您看如何?”
慕容晏思索了一番,是了,这藏书阁中若是没有合适的,去民间搜集也是个不错的法子。连太医都不知道的病症,若是能就此解决了,也算是解决了他的一桩心事。
“嗯。”
“是,那奴才明日便去为您打听打听。”
林公公有些欣喜,这下有了他给找的这些书,殿下定是能开窍!这东宫距离有女主人,就更近了一步。
“你行事万事当心,切莫让旁人知晓。”慕容晏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不想让旁人知晓这件事,于是他嘱咐道。
“是殿下,奴才明白。”
林公公说完,便下去帮慕容晏备水,准备伺候殿下沐浴安歇。
次日,安国公府
顾蓁蓁昨日跑了这些个地方,实在是累狠了,于是今天一觉睡到了接近晌午方才悠悠转醒。
顾蓁蓁一睁眼,看见熟悉的房顶,熟悉的床帘,熟悉的被褥,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她记得她是在东宫啊……这是怎么回来的?
“墨画。”
顾蓁蓁揉着自己鸡窝般的脑袋起来伸个懒腰,然后将墨画唤了进来。
“小姐,我的好小姐啊,您可算是醒了。”
墨画见到顾蓁蓁醒了,连忙进来伺候她起床。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啊?”
顾蓁蓁有些疑惑的问道,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也没有喝酒啊,怎么会断片了?
“小姐……小姐您……”
墨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被外男半夜抱回来,况且对方还是太子殿下……这算是什么事啊……
“你快说啊,磨磨唧唧的干啥呢。”顾蓁蓁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小姐您昨日睡着了,是太子殿下将您抱回来的。”
顾蓁蓁听着墨画的话,不由得将她本来就大的双眼瞪的更大了。
“什么?你说……是太子殿下抱我回来的?”
顾蓁蓁震惊的说道,回忆渐渐的回笼,她眨巴着眼睛回忆着。昨天好像是说等殿下换好药的,等着等着……我去!还真睡着了啊。
顾蓁蓁神色尴尬了起来,这个朝代不似二十一世纪,她在一个男子的住处睡着了,还是让人家抱回来的,这……
顾蓁蓁绝望的往床上一躺,将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的道:“墨画,你说我现在去解释昨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也不是过去的我,就当是被鬼上身了还来的及吗?”
墨画听着小姐奇奇怪怪的话,怕她捂出个好歹来,上前拽了拽被子问道:“小姐,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小姐您从被子里出来吧,别再憋坏了,”
顾蓁蓁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她说道:“唉,没事,就让我憋死吧。”
“呸呸呸,小姐您快呸呸呸,可不许胡说八道。”
墨画一听顾蓁蓁说死这个字,立马有些急了,然后继续说道:“菩萨佛祖观世音啊,我家小姐年幼无知胡说八道的,还望各位神仙别当真。”
顾蓁蓁被墨画这幅神神叨叨的神情逗笑了,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神仙才没这闲工夫呢,他们一天天的都可忙了,虽说是公职人员,到哪都是打工人。”
墨画不再计较顾蓁蓁这些个奇奇怪怪的词语,毕竟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时不时的就会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已经习惯了。
“小姐,您别担心,这太子殿下还给您送了好些个东西来呢。”
顾蓁蓁一听,立马从被子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