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这鹰隼与你的猫交换。”
陈八斗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已有些厌烦,将身子一让绕到一边,敷衍的拱了手。
“谢兄弟抬爱,这猫不换。”
讲话间与那人擦身而过,同白术阿布二人继续前行。
公子哥在身后不死心的喊道:“哎,兄弟,你考虑下,我看你这猫血统也并不是很纯正啊!”
陈八斗懒得理会,只当这人脑子不好使。
三人沿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一座府邸前。
这府邸颇有规模,门口摆放着两个巨大的抱鼓石,门匾上刻着三个大字——宇文府。
陈八斗心下犹豫不定,再三确认地址,看着府邸的派头,十分不相信的自语道:“宇文爷爷告诉我,他只是学院的一个教书先生罢了,怎的会有如此大的宅院?”
他走上一步扣动门栓,片刻,大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小厮。
陈八斗报了姓名,小厮抱歉道:“各位见谅,我家老爷今日在庆鸿学院授课,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此时还未到中午,陈八斗问了学院地址,和白术阿布二人一同奔着学院去了。
湛京城规模甚大,学院在东侧,离皇宫不远。
三人走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饥肠辘辘,在街边寻了一家饭店,正值饭点,店里客人甚多,三人在墙边找了一张空桌坐下,三人也不言语,默默的探听着周边食客谈论时事。
边上的一桌客人正在谈论皇城内的蹊跷,细听才知湛京皇宫最近闹鬼。
虽然皇宫封锁消息,但是还是有传闻流出,说这皇宫内迄今为止已经失踪了好多个宫女太监,一直查不出缘由,而且少林寺高僧也到了宫里,同样寻不到这鬼物的踪迹,现在整个皇宫内院人心惶惶,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陈八斗一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都未插话。
用过午饭,三人便继续往东边走,午后的太阳很足,路边老榆树的树叶都被烫卷了,街边的草木懒洋洋的站在路边,蝉鸣高叫,倒是多了些热闹。
几人正走在通往皇城的官道上,两边府宅甚多,都是豪门大院,这里怕是朝中大臣的居所,白术忽的停下脚步,盯着一块牌匾出了神。
陈八斗顺着看过去,门匾上赫然两个大字——白府。
陈八斗心知白术所想,温声安慰道:“这大陆姓白的甚多,不一定就是你家。”
白术仰头看看天,自嘲的笑笑,轻声叹道:“你有所不知,我虽年幼离家,但是却知我白家与其他白家的不同。”
他抬起手,指着那个牌匾说:“你看那个白字,中间的横是有微微断开的痕迹,这是我白家独有的写法。”
陈八斗定睛去看那牌匾,果真如此,门匾之上的白字确如白术所说那般在中间微微断开。
白术眼神黯下来,童年的往事又逐一涌上心头,他轻叹一口气不再多看,提步继续向前走。
陈八斗和阿布对视一眼赶紧追上,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个人走在白术身侧欲言又止,互相使着眼色。
白术察觉出二人的异常,笑道:“我与家人缘份甚浅,知道他们如今过得这般好,心下也踏实不少。”
陈八斗迟疑的张了张口,阿布跟在边上轻咳一声,暗示他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三人沿着宽阔的官道默默前行,又走了一刻钟,远远看见皇城宫门。
宫门四周的城墙高有五丈,大理石层层堆叠,一眼便知这宫墙厚重,坚不可摧。城墙上和城门处皆有甲士把守,右侧有一条岔路,道路尽头是个宽大木门,围墙却不高,目测只有丈余。
木门之上悬挂一块木匾,上书——庆鸿书院。
三人拐进右侧道路,来到门前站定。白术径直上了台阶,抬手轻轻叩门。
半晌,门被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伯打开。
三人颔首,说明了来意,老伯便引着三人来到院内。
几人绕过前厅,转过围墙,视野豁然开阔,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开阔地,铺满了黄沙。
此时正有两队人马好似在操练战术,身上穿着厚厚的护具,提着木枪互相搏杀,场中黄沙漫天,打的甚是激烈。
老伯领着陈八斗三人刻意避开操练人马,绕行沙场,一路朝着沙场后方的屋舍走去。
突然,一只羽剑带着破空之声,奔着陈八斗四人飞来。
走在前面的老伯见有动静,本能的一回头,吓得“妈呀”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陈八斗三人却并未看那羽箭,也没转身。
“咔”的一声,羽箭落在地上,从箭头至箭尾被劈成两半,这羽箭一瞧便知是训练专用的木箭。
陈八斗不动声色的将鬼头刀重新别回腰间,顺手扶起蹲在地上的老伯,轻轻扶着他的后背接着向前,三人全程未向沙场看上一眼。
那群搏杀青年此时已经停手,一起望着这四人进了后边屋舍。
沙场正后方是一条极宽的石路,两边都是私塾瓦舍,老伯走到一处屋舍前面,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