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知鹿死谁手。”
白术和阿布看着沙场轻轻点头。
陈八斗走到沙场中站定,与那少年相距三丈。
陈八斗抱拳:“鄙人陈八斗,请赐教。”
黑瘦少年憨憨笑道:“我是镇国公府三子,魏良戍,刚才观你的刀法甚是惊艳。”他作势又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公子请拔刀。”
恭敬不如从命。
陈八斗从腰间抽出鬼头刀,此时鬼头刀上的几颗脑袋还在低声聊天,陈八斗一瞪眼,顿时安静下来。
魏良戍摆了个迎战的起势便双手握着铁矛,向陈八斗这边冲来。
只是冲了几步却不是刺向陈八斗,而是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双手握着矛尾用力向下劈砍,铁矛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的砸了下来,确实有些声势。
陈八斗修行的大日如来心法早已小成,此时见到头顶砸下的铁矛不慌不忙,举起一只手就要硬接。
对面二十几人一片惊呼。
他们都知这魏良戍的神力,这一下只怕陈八斗要被砸成肉泥了,几名女子已经转过身不忍再看。
魏良戍在空中见陈八斗居然是这个动作,心下一惊便要收力,但是铁矛下坠之力甚大,收力已是来不及了。
“砰——”得一声巨响,陈八斗还是直直的立在原地。
他手中握着矛杆,望着魏良戍微微点头。
魏良戍心下惊疑觉得不妙,立刻就要将铁矛向后拽出,谁知陈八斗手指发力握紧矛杆微微一顿,将铁矛直接从身侧甩了出去。
魏良戍铁矛脱手,如箭一般向沙场边缘的一棵大树刺去,“噗”的一声整根铁矛扎入树中两尺有余,力量甚大,以至于矛尾还在不停的颤动。
陈八斗将鬼头刀扛在肩上,吐出两个字:“再来。”
魏良戍吸了口气,双手成爪向陈八斗脖颈抓来,陈八斗仍不动作,眼见就要抓到陈八斗咽喉。
陈八斗将手中的刀柄一推,刀背沿着陈八斗脖颈转了一个圈,刀锋便轻松将魏良戍逼退。
陈八斗看着后退数步的魏良戍,接着重复道。
“再来。”
魏良戍这两招已经探出了深浅,心知不是对手,垂头丧气的摇头道:“不来了,你打我根本不费力。”
他的脸上忽然神情有些古怪,脸色微微发红,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郑重开口:“请公子收为我徒。”
这场面吓得陈八斗眉头一震,不曾想过打完会是这般结果,他愣了一下赶忙上前要将魏良戍扶起。
宇文善眼疾手快也赶上前来附和道:“魏公子不可,你乃是国公之子,怎可随便下跪。”
魏良戍两手一推,跪在地上目光坚毅,口中振振有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跪我师父,有何不妥?”
陈八斗顿感头大,他抬眼看向对面众人,只见那群人个个眼神奇异。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推脱是好,手腕加了点力要将他托起,口中含糊道。
“你先起来,一切好说。”
魏良戍甚喜,从地上弹起对着身后众人喊道:“我这几日要陪我师父,就先不和你们玩了。”也不等陈八斗开口,他兴奋道:“师父,你去我家住吧,我家甚大。”
接着凑到陈八斗耳边小声说:“美妾成群。”
陈八斗老脸一红,不自然的别过脸,避嫌似的和他之间让出一点距离:“还是不要了,我与爷爷多年未见,自然是要住在宇文府的。”
“师傅说的有理,就按师傅的意思吧。”魏良戍向陈八斗一抱拳,转身向书院外跑去。
陈八斗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白术与阿布甚是无奈,转身对宇文善愁道:“爷爷,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善笑呵呵的捋着胡须,道:“无妨,这三公子秉性不坏,只是贪玩了些。”随后对着对面的众人道:“亲王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便带着孩子们先回府了。”
亲王方才一直观战,并未出声,此时见宇文善开口,当即面带微笑点着头应允。
宇文善带着三人向学院外走去,背后的众人皆是神色各异,各有心思。
宇文善撤了轿子,和三人一同步行,沿路一边走一边介绍。
待回到府门口,有一小厮急忙跑出禀告道:“姥爷,镇国公三公子已拉着随身之物来到府中,说要在府中长住。”
宇文善方才还气定神闲,听闻此言慌忙跑进府中,一眼望见魏良戍正在院子里逗弄一个孩童。
“哎呀,魏公子,使不得使不得,我这府邸又小又破,怕是要怠慢了公子,再说此事若让镇国公知晓,让老夫如何交代啊。”宇文善跑上前焦急万分。
魏良戍见几人回来,嘴角一扬,一边起身一边将手搭在宇文善胳膊上,道:“我爹已经知晓,宇文大人,你不必担忧。”
说着绕过宇文善,走到陈八斗面前,恭敬道:“师傅,以后我就住在这府中,若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跟我说。”
陈八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