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处。”
白术和陈八斗也不迟疑,抬手推门而入。
林安站在门口略显尴尬,讪讪一笑:“在下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二位。”陈八斗和白术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勉强,点头应允。
二人进入院内,从主殿找起,找了一圈毫无发现,没有妖气,也无法力波动,确实匪夷所思,提步又往副殿走去。陈八斗边走边看,正无头绪间,却见一物甚是眼熟。
一张梳妆台上立着一面大铜镜,陈八斗走上前仔细瞧,这不是诸葛芊芊的铜镜吗?
陈八斗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食指轻磕了两下镜面,唤道:“芊芊,是芊芊吗?”
过了一会儿,镜中传出一个女子娇憨的声音,懒洋洋道:“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
陈八斗大喜:“芊芊,我是陈八斗。”
镜中安静了片刻,出现了一张女孩的脸,好似刚睡醒,正披头散发的揉着眼睛。
她隔着镜子和陈八斗互相瞧了一会子,女孩惊醒一般喊道:“呀,真的是八斗哥!”随即手脚并用从镜子中爬了出来,披头散发状如女鬼。
这场面一般人定是受不住的,陈八斗见她这副扮相也不是头一遭,当下仍旧头皮一阵酥麻,深感不适,抿着唇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诸葛芊芊从地上站起,抖了抖裙摆。
陈八斗清嗽一声,道:“这后宫都是你搞得?”
诸葛芊芊捋了捋头发,不大在意的答:“正是。”这一头长发颇有些难打理,她索性又把脑袋摘下来,对着铜镜开始梳。
白术走过来问道:“这是为何?”
诸葛芊芊将脑袋搁在桌子上,叹口气:“说来话长,不过我的事情早已办完了,现下被困在此处一直无法脱身。”桌子上的脑袋眼神有些哀怨。
“要不,你跟我们回去?”陈八斗皱着眉瞧着桌子上的脑袋。
诸葛芊芊一听,拎着脑袋欣喜不已:“当然好啊,我回这镜子里,你们带着铜镜出门便可。”
在门口等待的林安正背靠墙壁,警惕的看着四周,忽听门响了,他立刻将视线紧盯了过去。
“二位可有发现?”见陈八斗和白术走了出来,手里用黑布盖着一个圆形物体,林安一脸狐疑。
白术神色轻松道:“妖魔已除,林统领引我二人出宫,再去向陛下复命便可。”
林安一愣,他在门外站了许久,里头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是如何除的妖?心下游移不定,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水准,不确定的追问道:“二位不曾说笑?欺君可是要杀头的啊。”
陈八斗见他不信,对着他招招手。
“林统领,来,你近前些。”说着,陈八斗将黑布掀开一角。
林安向朝黑布下看去,见这盖住的是一面镜子,镜子中有一个小黑点从远处飞来慢慢放大,林安仔细瞅了瞅看不真切,上前离的更近了些。
黑点由远及近突然加速,顿时看清竟是一颗披头散发的人头,此时已冲至近前,马上便要破镜而出,林安吓得大惊失色,一连踉跄的向后退了四五步。
陈八斗将黑布放下,安抚道:“林统领不必害怕,我们已将妖物封在这镜中,你速速带我们出皇宫吧。”
林安一刻也不敢耽搁,在前面小跑着引路,时不时回头张望,一直将二人从后门送出皇宫自己才反身进宫复命,陈八斗白术二人也不作停留,带着镜子快步回到宇文府。
阿布在府内见二人回的如此之快,迎了上来刚想开口问,白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进屋再说。”
三人来到屋内,陈八斗将镜子放在地上,诸葛芊芊从镜中爬出来,愁眉苦脸的坐在地上喊饿,陈八斗便让后厨送来一桌吃食,诸葛芊芊一边吃东西一边开始絮叨。
原来当日六人分开,诸葛郎清,诸葛芊芊,耶律百花三人向北急行,走了五日,诸葛郎清突然收到金币传信,是他们的父亲有消息从北戈传来。
说有一女子带着羽化虫进了宫,已将皇后体内毒素全部祛除,但是那女子向北戈皇帝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便是再减免卫地五年赋税,第二又要了许多耕牛银两,最后是要一件宝物——赤桑叶。
前两件北戈皇帝都已照办,只是这赤桑叶非常稀有。
赤桑树是南越宝树,世上仅有一颗,这树只有两尺多高,通体血红色,传闻这赤桑叶泡水喝下,便可永驻青春。
每年南越皇室都会从树上采下一百片叶子送给皇亲女子,只是这颗神树不知是何原因,去年枯死了,南越与吴国素有通婚习俗,当今的皇后以及太子正妃都是南越人,而南越每年都要送三十片到皇后寝宫,供皇后服用,所以诸葛芊芊便独自前来试试运气。
她略施小伎便轻而易举的进了皇后寝宫,果真找到了赤桑叶,但仅存九片,到手后想要离开皇宫时,少林寺却来了一位黑瘦和尚。
此人功法了得,对她一路围追堵截,诸葛芊芊不是对手,只能声东击西把皇宫搅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