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道:“芊芊,北戈皇廷现在是什么局势?”
“前几日接到我哥哥传信,北戈皇帝这几日已被刺杀两次。”
阿布急道:“耶律百花现在如何?”
诸葛芊芊瞧着阿布焦急的模样,嘴一撇,拿白眼看他:“你的百花已在宫中统领御林军,只是她并无军功,又是一介女子,现在很难服众。”
阿布听完,面露担忧之色抿着唇不做声。
诸葛芊芊叹口气又说:“现在虽暗潮汹涌,不过各方都在角力,还未到刀兵相见之时,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
“此事时间久了恐怕节外生枝,你与阿布还有那一对母子,这就启程赶往北戈吧,护好耶律百花,我和阿术在此还有事未了,日后我们在北戈汇合。”
陈八斗坐在一边说话,顺手给诸葛芊芊又沏了一杯茶。
诸葛芊芊开心的望着陈八斗笑,忽而哎呀一声,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探手从镜中拿出一物,正是血参。
“公主说了,此物已无用,感谢公子的擂台之恩,若见到公子,便把血参赠与你。”诸葛芊芊咬着包子瞧着白术道。
白术颔首接过血参,又叫来宇文朵兰,几人商议已定,趁着天光大亮赶紧出城。
阿布和宇文朵兰一起找宇文善辞行,宇文善虽百般不舍,但幸而路上还有阿布陪伴,放心不少,三人带着小阎王辞别众人,往北边去了。
隔天一早,陈八斗和白术还在屋舍睡觉,便听宇文善在敲门。
“八斗,阿术,皇宫今日来人了,快快接旨。”
二人迷迷糊糊穿过院子来到前厅,昨日的赵公公正在前厅喝茶,见二人出现赶紧站起身来,欢喜的说:“哎呦,两位公子,咱家来给二位道喜了,二位请接旨吧。”
陈八斗睡眼惺忪,和白术跟着宇文善一齐跪下,赵公公托着圣旨宣读,陈八斗听那赵公公满口之乎者也,也不知说的是啥,待宣读完毕磕了头,领旨谢恩。
宇文善送走赵公公,转头喜道:“八斗,阿术,皇上今晚特地设宴,要款待你俩。”
陈八斗一愣:“专门设宴款待我二人?”
“正是,皇上本就爱才心切,如今你二人又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这后宫邪祟,今晚皇上要设国宴来款待你们,我这就赶紧命人给你二人裁剪新衣。”
宇文善笑得合不拢嘴,手忙脚乱的安排下人去了。
陈八斗与白术去洗了把脸,正坐在桌前用早膳,却见魏良戍从外边冲进来吊着嗓门儿喊:“师傅,皇上下旨今晚给你和师伯设宴,我家中也收到了请柬,师傅师伯,你俩这次可真的在吴国扬名了,光宗耀祖啊!”
“今晚你也去?”陈八斗觉得这点事不至于这般大动干戈,皱着眉头问他。
魏良戍嘿了一声道:“何止是我,朝中文武百官,包括家眷都要赴宴的。”
“如此兴师动众,也许不光是为此事,应当还有其他缘由。”白术停了筷子,偏头问魏良戍:“白家是否也会去?”
“白家是皇亲国戚,自然会去。”魏良戍看着白术老实作答。
白术点点头继续吃饭,不再理他。
傍晚时分,给白术和陈八斗定做的新衣也到了,宇文善、白术、陈八斗和魏良戍四人共乘一辆马车前往皇宫。
晚宴在正殿举行,但是广场上也摆满了桌椅,皆是给众大臣家眷预留。
陈八斗四人到达宫门时,赵公公已在门口迎接,门口有守卫检查入内人员,皆不可携带兵器入内。
赵公公带四人通过时,拂袖道:“皇上有旨,陈少侠与白少侠可带兵刃觐见。”
宇文善狐疑,小声问:“公公,这是为何?我朝从无先例啊。”赵公公一边走一边示意这是皇上的隆宠,不必疑虑。
几人经过广场中间石道,两旁坐了好多家眷,见到这几人,皆在打量张望,大家都想看看今日名扬湛京的二人是何等模样,陈八斗感到众人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甚是不适,低下头一路默默的走。
一行人来到大殿外的台阶上,陈八斗顺着台阶往上走,忽听前方台阶尽头传来一声调侃。
“养猫的小子?”
陈八斗一抬头,台阶最上层的石台上,有一个男子正依着栏杆瞧着他,陈八斗仔细辨了半天,认出这人来。
“养鹰的小子?你怎的在此?”
身边宇文善与魏良戍越过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同声道:“六皇子。”
那人点头道了一句不必多礼,提步朝着陈八斗走过来,耸了耸眉,笑着问他:“你的大黑猫呢?”
陈八斗这才晓得那日见到的玩鹰少年竟是皇上的六子。陈八斗拍拍后背太平鼓,示意猫在鼓中睡觉,六皇子一下来了兴趣,探身凑上来向鼓内瞧。
一探头,见小黑脸正趴在鼓内的竹叶之上仰躺着酣睡,粉嘟嘟的小舌头还露了一点在外面,甚是娇憨可爱,六皇子喜欢的不行,捅了捅陈八斗的胳膊:“一会儿给我抱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