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南希痛经躺在床上拉紧了床帘,毫无动静,宿舍的人以为她又因为没课回家去了,便大大方方的谈论起她。
南希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汪晴儿和祖向梅一口咬定南希是知道那个学长喜欢她,还让丁洁思去倒追那个学长,就是为了突出南希自己的高贵,被那么多男生喜欢。宿舍的人追不到的学长,被她南希收入囊中……
南希一动不动地直愣愣地坐在床上,就隔着一个薄薄的床帘就那样静静地,把所有有关于扭曲她、辱骂她的的话语尽收入耳中,一言不发,即使是再多的解释也是多言之举。
经过这些事,从此宿舍三人也与南希哪怕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形同陌路。
总是趁着南希不在的时候,宿舍三人玩得很欢,甚至相互交换零食;当南希在的时候又装作大家都很冷漠,伪装出不止是对她冷漠。
南希不止一次试过停留在宿舍门前听到她们欢声笑语。但当南希一进去就鸦雀无声,仿佛刚刚相处融洽的宿舍是南希的幻觉。
甚至南希还知道她们背着她,拉了一个新的宿舍群,里面只有三个人……
南希当初确实知道有个学长在追求她,但天地可证,她不知道那个学长就是丁洁思喜欢的那个大三师兄。
并且南希也是其中的受害者,那个大三师兄在追求南希时,介绍自己只是比她大一届的师兄,也就是大二的学生,南希自然不会往丁洁思喜欢的大三学长那处想。
没想到这个大三的师兄,可是把南希当时的处境推向了另一个白热化阶段,导致她和其他舍友的关系进一步的恶化了。
南希自然也没有跟那个谎话连篇的师兄在一起,毕竟没必要因为报复几个人而去毁掉自己的人生。
但她与丁洁思的关系,一旦产生了隔阂,这个沟壑便很难再跨过去了,甚至沟壑会如同地壳运动般,在一次次误会与别人的挑唆中越裂越大。
南希也学聪明了,既然宿舍的人都不招待她,那她就利用自己是本市的人离家近的好处——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回家,或者去陶曼月那里,祈求换得一丝宁静。
她也不是没有请求过父母大学里走读,他们倒认为这是人生必经之路,亦或者觉着这只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罢了,就这样的频率,周末回回家就挺好的,南希也只好作罢。
想着想着脑袋再次混沌起来,南希再次陷入了无尽的睡梦之中,当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正值挂着天空的中央。
南希睁开眼看了一下手机,脑子一下子就被强行开机了,她揉着凌乱地发丝一阵懊恼,已经错过了早上的就业指导课了。
南希捶了捶还在迷糊的脑袋,还好被抓三次逃课才会挂科,她从来都不会指望着宿舍那三个人能叫醒她,她们巴不得看南希的各种笑话呢。
当务之急是先赶上下午的课……
太阳猛烈的暴晒着跑道,散发出一股浑浊的毒臭胶味,南希路过跑道前,深吸一口正常清新的空气,快步离开。
在教室里南希特地挑了个后排的座位,以防思政老师抽她回答一些刁钻的政治问题,头顶上的年久失修风扇发出“吱啦——吱”的声响,扰人心烦。
南希百般无赖的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像个鸵鸟一般低着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听着思政老师在台上讲着激烈昂扬的‘催眠曲’。
忽然手机持续一阵的震动,南希悄悄抽出手机瞅了一眼,屏幕上陶曼月三个字跳的正欢快。
奈何手机上的人似乎,势要她跟这个怒意正满时,脸上便会浮现各种皱子的严厉中年妇女教授,报告谎称肚子不舒服要上厕所。
南希一边往洗手间方向走,一边张嘴闭闭合合硬是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别的教授都是可以允许学生手上可以翻看手机的,更别说是上洗手间了,自行从后门出去便可以了。就她这个课程需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上高中呢……
少女不紧不慢地越过一个个门前,里面的教授都发出了,带有教师特色的洪亮而语调缓慢的教书声。
走到了楼梯口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看时才发现已经有8个未接电话了,其中包括莫可儿和陶曼月,甚至连大伯娘祝辰苗也有两个未接电话。
南希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南希火燎火急地回拨给了莫可儿,却听到手机里却传来了忙音的声音。南希熟知连莫可儿平日里那么清闲的人都不听电话,大概率就是出事情了。
南希怀着忐忑的心情又打给陶曼月,对方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回来吧,你妈正帮你跟辅导员请假呢……”陶曼月的声线比平日里更加严肃沉重,背景声是莫可儿带着啜泣的声音,还有大伯娘祝辰苗安慰她的声音。
那头乱糟糟的一片,南希的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南希前一秒还在苦恼着宿舍的事情,对比起现在,顶多是一些鸡皮蒜毛的事情。
南希的口腔内膜干裂,似乎是方才从出租车下车跑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