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冯氏女儿背诵地很流利,一字不差,其他孩子瞅着李阿蛮大善人在啄着拇指笑,知道大善人开心,不待冯氏女儿用枯枝在摇曳的灯火下默写,俱都蜂拥着来抢先,也流利地背诵《临江仙》。
洛梅有些震惊,冯氏女儿在地上写满了字符,孩子们背完了《临江仙》,望地上默写的字符竟也都和冯氏女儿写的笔划如出一辙,巨细无遗。
这些字符属冯氏女儿的手笔规规矩矩,笔力不逊,可写出来的字符既不属于小篆,更不是隶书。
这些字风格简易,褪去了繁琐棱角,就像是经历了千百年的淬炼,浴火重生一样,可惜这些字符,洛梅见都没见过。
李阿蛮搞什么鬼,洛梅放下了内心对李阿蛮的成见,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酡红的面庞亦逐渐地露出匪夷所思,怔在原地。
孩子们童言无忌,使洛梅误会了阿蛮,李阿蛮出身贵胄,骨子里却对贫民更为关注,深夜光顾亭里,洛梅还以为李阿蛮是让她看他如何收买人心的,若将母女照单全收,洛梅会一辈子鄙视李阿蛮。
可遇见现在的境况,洛梅吃不准了,当冯氏女儿率先在《临江仙》落款处填上李阿蛮三个字符时,洛梅瞪大了亮眸,这三个字符不是阿蛮在老监国的竹简上留下的落笔么。
“这……”
洛梅渐渐意识到一个颠覆她认知的事情,李阿蛮是不认得字不错,但李阿蛮似要效仿远古仓颉,凤凰衔书台造字?
“这不可能……”
纵使阿蛮天赋异禀,可出口成章《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但造字比出口成章不知难上了万千倍,阿蛮才多大,阅历不出上京,他敢自比仓颉,造字……不,他的字比仓颉还优秀,更简易,更容易普及。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孩子们尽默写完毕《临江仙》后,独冯氏女儿一人乐此不彼地继续用枯枝在昏暗的松脂火把下,边背诵,边默写,有条不紊。
诵写完毕,落款处依然是李阿蛮三个简易字,赫然印在了洛梅的心尖上,让洛梅的心肝小鹿乱撞。
洛梅燥热难耐,阿蛮难道还是那个她心目中的阿蛮么,阿蛮超越仓颉造字在前,洛梅还在狐疑,那个伟岸的男人怎么瞬间就高光起来——她还没有反应的时间默默消化呢。
怎么一下子,冯氏女儿默写的这首诗词,更让洛梅对阿蛮痴痴念念起来。
洛梅的娇躯有些颤抖,这首新诗让洛梅欲罢不能,若先前对阿蛮只是痴迷的话,现在的她对阿蛮,该是情根深种了。
不知这首诗词的眉注是什么……
洛梅轻移莲步,李阿蛮又一次让洛梅的心暖化了,“小姑娘,你这眉注写的是什么,姐姐看不清!”
“《登鹳雀楼》!”
洛梅不识得简易字,心血来潮,登鹳雀楼四个字灌入耳廓的时候,她跳了起来,整个娇躯遽然间向李阿蛮投怀送抱,“阿蛮,教教梅儿,梅儿要学这简易字。”
李阿蛮始料未及,白衣裙裳的幽香味道那么熟悉,月黑风高,上下其手,洛梅该不会拒绝。
“嗯!”
洛梅嘤咛一声,李阿蛮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天才,他不只诗词歌赋顺手捏来,造字这样千古冠名的事情,他也敢超越,阿蛮太霸道了。
“仙女姐姐,幼女做得好么,大善人在揉仙女姐姐,幼女不恼,幼女情愿给大善人做个童养侍女,将来给大善人揉出个大胖小子来,你看行么。”
“行!”
夜色黢黑,洛梅羞尽了绯红藏在耳根鬓边,不敢仔细琢磨阿蛮究竟是怎么在她身上游走大掌的,心里刚传进来麻痒羞臊感觉的时候,幼女的央求,洛梅居然答应了。
“呃……”
李阿蛮虎躯一抖,咽了口津液,臂弯间揽着洛梅那盈盈一握的楚腰,便更是卖力,幼女童言无忌,洛梅答应了她,这岂不是洛梅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么。
幼女丢下枯枝,跑向冯氏活蹦乱跳,嘴里不停地嚷嚷,仙女姐姐答应幼女做大善人的童养侍女,阿娘,你开心么。
“……”
洛梅反应过来,挣开了阿蛮那紧贴自己温怀的胸膛,转身望去幼女,刚才自己太过沉浸阿蛮的才思如涌,小孩子在她身侧,似有过什么央求,幼女做阿蛮的童养侍女,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梅儿,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咱们去草垛那边,孤好好地教你简易字好不好,求你别让孤拖一位童养侍女好不好,孤没那爱好。”
洛梅半间不界,恨不能刨出个缝钻进去,正不知道如何还转言语去拒绝幼女时,李阿蛮爬在了耳畔,又坏坏地搂她楚腰,说一些让她臊得慌的话。
言语上洛梅拒绝了李阿蛮,可实诚的下半身不知怎么的,竟酥软地靠拢着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