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瀚心里像被大车碾过似的,钻心的疼,又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看见我,就请谭先生绕道走。”
“现在就离开我的房间。”
女孩的刀又往脖子更近一寸。
男人看着红的刺眼的鲜血,低声细语道:
“好,我走。”
“雨汐你别伤害你自己。”
看见女孩眼里的决绝和冷漠,只能妥协慢慢的退回原来的位置,无奈的道:
“雨汐,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听见声音女孩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抵在脖子上的刀又更深了一些。
男人原本想要等女孩放下戒心,再一举拿下她手上的刀。显然女孩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如果谭先生想要给我最后的体面,请你立刻离开我的房间,不然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决。
谭文瀚皱了皱眉,压低嗓子道:
“好,我走,我走。”
看着门缓缓合上。
女孩还在揪着心,神经紧绷着久久不敢放松。十几分钟,她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冰冷的空气里,还有男人留下尚未消散的暧昧气息。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想要亲口问问他们,为什么当年要抛下还是婴儿的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找过自己。
脸部逐渐僵硬,她从心里认定,就是因为她是女孩,所以才抛弃她。
这一刻女孩似乎也不那么迫切的想知道了,她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不是每一个童年都能被治愈,有的人要用一生去弥补。
迟到的阳光,终究救不了枯萎的太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