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汐常常一个人发呆,一坐就一个下午,有时候就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
这样的状态让黎明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
“阿宸”
“你能让严医生来给她看看吗?她的手不能就这样废了。”
“乐乐下午会到,我这里走不开。”
“这些事情我来安排,你只管安心的守着她就好。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醋意。
女孩露出了这几天第一个笑脸道:
“谢谢!这几天辛苦你了。”
男人看出来,她有意和他划清界限。能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她的身边,就知足了。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黎明想要无视那深情的目光,可心总是控制不住的往他的方向倾斜。
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时刻提醒她不配,只能?远远仰望他。
雨汐就像是刺猬,浑身都是刺。封闭自己的世界,迟迟不愿出来,觉得外面很可怕。
默不作声的人比谁都疼,眼睛之所以会流泪,大概是它代替了嘴巴,所有说不出来的伤痛和绝望才最可怕。
“你是谁?”
声音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疏离。
眼里呈现出惊涛骇浪,女孩疯狂的掉眼泪,唇都被自己咬的都是淤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自己坐不上那架飞机,至少可以错过这该死的孽缘,也可以帮她逃开这该死的命运。
如果不曾遇见,至少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过日子,而不是像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眼睛直直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睛黑得像发光的漆,那里面贮藏着的爱情深不可量。
“雨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我只是来看看你,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别这样对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因为我的错,就这样惩罚你自己。”
谭文瀚心疼的看着本来就瘦的没有几两肉的人,此时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好像玻璃瓶,轻轻一碰就碎了。
排斥男人的靠近,身体像触电一样,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眼里带着祈求,嘶哑道:
“出去,给我滚出去。”
悲伤的痕迹还历历在目,让她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谭文瀚怎么也没有想到,费尽心机避开所有的保镖,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女孩眼眸中充满了害怕,恐惧,让他不知所措,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最难过的瞬间不是她失去的时候,而是谭文瀚明白,以后和这个人真的没有以后了。
她给过你的,没有给过你的,都可能给另一个人了,而你连眼红都没有资格。
哪有什么后悔,剩下的只有愧疚和自责,也没有什么如果,能留下的只有回忆。
就在雨汐彷徨害怕,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时,远处飘来了,让她安心的气息。
“别在她边上吠,脏了她的清净之地。”
谭文瀚看着步步紧逼的人,竟无言以对。
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他一时的贪念几乎摧毁了眼前的人。
看着她手腕上的绷带,和脖子上的伤口就知道,那天要是自己没有及时退出房间,女孩真的会毫不迟疑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此时谭文瀚感觉心脏处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他,痛不欲生。
保镖听见病房里的声音,也及时的出现。
黎明气势汹汹道:
“把人带走,要是还有下次,你们也可以下岗了。”
几人微愣了一下,随后把人带走。
病房门关上,雨汐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此刻才急促的呼吸着,好像刚刚经历了八百米冲刺。
额头上,脖子上,手掌心,全是汗。
黎明快速的来到她的跟前 ,拥抱她,想要竭尽所能的给她温暖和安全感。
她深知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陪着她。
乐乐带着焦急的声音,火急火燎的闯进病房道:
“二姐,你哪里生病了,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我担心死了。”
雨汐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在床上刚刚有了睡意,就被来人打扰了。
看见这个她和黎明带大的小女孩,觉得这些年没有白疼她。
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道:
“看见你就没事了。”
圆遛遛大大眼睛瞪着病床上的人道:
“手怎么回事啊!怎么割的。”
脖子怎么也受伤了,疼吗??
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眼泪突兀的说来就来了,像水龙头一样。
看着明显虚弱的人,还在硬撑着,乐乐的心就揪到一块了,放低声调道:
“二姐,你睡吧!我会一直陪你到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