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欲裂的武英,对赵范日的劝降听若未闻,依旧挥舞着长刀,死死的堵住外院门。
“阿西!不识抬举的家伙!”
赵公子眉头一皱,一抬手,身后十几把骑弓已经弯弓搭箭,只等大将一声令下,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射成刺猬。
“住手!武英退后!”
“奈!”
还是有些担当的世子李沧,并没翻墙而逃,实际上他也知道逃不出虎口。
医馆院外蹄声如雷,赵范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早就把这屁大点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
“呦呵!世子殿下终于肯现身了啊!”
翻身下马,在十名亲信家丁护卫下,赵公子大摇大摆进了院子,看院内两人的眼光,犹如狸猫戏鼠。
这么有趣的事情,直接杀了多没意思!
“李沧接旨!”
赵范日从属下手中接过一份锦缎教旨,(大明才叫圣旨,李朝作为藩属国只称为教旨)无视昂首挺立的李沧,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大致意思就是查实原世子李沧,在大王病重期间,阴谋叛乱,诽谤王后,污蔑重臣,天下哗然。
特下旨意,将李沧押回王京待审,先关入“义禁府”面壁思过,深刻反省。
听到这个内容,李沧还是心头一松,只要没有惊世骇俗的直接摘了他世子冠冕,一切就有回旋余地。
但是他依然面沉如水,等赵范日念完,直接开喷。
“这是谁的旨意?”
“放肆!这当然是大王的旨意!”
“呸!父王数月前已薨(轰),妖后秘而不宣,使用生死草把父王变成活死人,实属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荒谬至极!”
被一语道破隐秘的赵家公子,面色青红不定,阿西!还真被这小狗查出端倪,他心中暗恨其父优柔寡断,顾虑过甚。
早把那个什么李神医弄死,把李沧直接圈禁多好,有兵马在手,谁敢试试他掌中刀不利否。
王后嫡子上位只是赵家计划的第一步,等再过十数年,赵家彻底掌控天下兵马和大部分郡县后,改李为赵有何不可?
当年这三千里江山也不是李家的,前一任的王族可是真的姓王,谋朝篡位?狗屁!你能做初一,别人就能做十五。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这个国度的正牌世子当然非他赵范日莫属,未来的一国之王!如此大计怎么可能被这些跳梁小丑干扰?
“抗旨不遵,视为叛逆,杀无赦!”
动了杀机的赵范日,已经下定决心就地斩杀这个赵家的绊脚石,带着尸首回去,随便找个理由就行。
“吼!”
“啊!什么鬼东西!”
一声惨叫突兀的在院外响起,院内众人都是一愣,紧接着兽吼声四起,院外惨叫惊天。
“大胆!居然敢围攻王差!诛你九族!啊啊啊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照明火把未点,隔着院门,模模糊糊看到无数黑影潮水般的涌来。
正常情况下,六十甲骑面对数百乃至近千的无甲人,都是杀鸡般的利索。
然而这种昏暗的视觉之下,无数翻着死鱼眼,砍掉胳膊、射穿胸膛都不管不顾往人马身上扑的人型野兽,犹如地府爬出的恶鬼,老吓人了!
“武英,快往内院退!”
李沧看过舒非的笔记,虽然没亲眼见识过,但是起码心中有数,这玩意一旦成群结队的扑过来,他们可抵挡不住。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俩没可没有披全甲,也就衣袍内穿了个十几斤的锁子甲背心而已。
李沧扭头撒腿就跑,武英跟在后面掩护,一溜烟跑到内院,赶紧关门上栓。
把还没从骤变中惊骇欲绝的赵范日,生生留在外院的夜风中凌乱,别人不清楚,赵公子那是门儿清。
这种怪物力大入牛,也不知晓疼痛,逮着活物就下死口,只有砍掉脑袋才行。
“快!快把门堵上!”
也就多亏刘鹏在门口预留位置较窄,一队死人死马又堵塞了通道,头发都竖起来的赵凡九也慌了,赶紧指挥人把歪在一旁的门板堵上。
好死不死,原本外院门是锁着的,武英这个莽夫,硬生生把木门一侧的门轴从固定的铁环里拔了出来,到时候往回一插就行。
但是这黑灯瞎火,外面群鬼争抢着新鲜血食,那咯吱咯吱撕咬皮肉瘆人的声音,一般人直接能吓晕过去。
一队家丁强忍着惊骇,抬着门板往铁环里插,越急越插不上,紧跟着就是十几个活死人扑了过来。
顾不上将这坑爹的破门归位了,一堆人就这么手推背靠把门板硬抵上,赵范日挥舞着长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阿西吧呀!……”
……
外围的五十甲骑,情况更惨,这些精挑细选的内禁卫,弓马娴熟,百里挑一。
是李朝屈指可数的几支能真正野战对敌的精锐,然而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