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回想起来,恍如昨日啊!”
夏太傅察言观色,心里暗喜,十几年前的事皇上还没有释怀,连忙上前道:“虽然十几年过去了,臣等都老了,但万岁您却没有变,还是那般年轻。”
“差不多二十年了,朕还没有变,那不成老妖精了!”皇帝笑道。
众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接着冯仁装模作样地进去把脉。
三人都把好了脉,便提笔写药方。
冯仁最先把药方写好,用的便是《百草方》里面的那个“逼毒放血”的方子。
范琛觉得玉妃娘娘太瘦了,损耗太过,用“逼毒放血”的法子,怕有什么风险,有些犹豫。
思量了半天,范琛才提笔写下了方子,改动了几个地方。
沐三娘却没有动笔。
刘太医催促沐三娘。
沐三娘低声对刘太医道:“徒儿所用的法子有些凶险,不太敢用,因此犹豫。”
这时太监过来收取方子。见沐三娘面前是一张白纸,诧异地看了沐三娘几眼。
不过太监并没有等沐三娘再动笔,直接把白纸呈了上去。
“这两张方子有意思,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皇帝先看了冯仁和范琛的方子,对着刘太医笑道。
冯仁一听,心虚地低下了头。
范琛迅速地瞟了冯仁一眼,已经肯定了《百草方》就在冯仁手上。
冯仁你这个白眼狼,我一定要想法子把《百草方》拿回来,范琛暗暗地发誓。
再一看沐三娘的方子,皇上惊讶极了:“这是一张白纸?”
沐三娘赶紧上前解释:“因为方子有些凶险,因此犹豫,不敢动笔。”
“小娘子做事,就是谨慎。”皇上没有怪罪沐三娘,和刘太医笑道。
刘太医连忙上前替沐三娘谢恩。
皇上想了想,对沐三娘几人道:“你们三人可以一起讨论一下,再斟酌出一个方子来,最后,由刘太医定夺。”
沐三娘几人连忙应是,躬身退下,去讨论方子。
小太监把三人带到了一旁的侧殿,奉上了茶水就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沐三娘不想和冯仁多说话,和范琛也不熟,便紧闭嘴巴不吭声。
范琛倒是想找冯仁说几句,但这里不合适,心里盘算着如何让冯仁把书交出来,一时也不吭声。
冯仁面对范琛,心虚极了,就来找沐三娘说话。
“沐小姐,咱们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能进京给玉妃娘娘看病……”冯仁笑嘻嘻地道。
没等冯仁把话说完,沐三娘冷冷地道:“冯公子没有学过医,就能给玉妃娘娘看病,才是令人佩服至极啊!”
“谁说我没有学过医?”冯仁迅速瞟了范琛一眼,虚张声势地道。
“不知冯公子师从何人?也许在下认识呢!”范琛盯着冯仁的眼睛道。
“我们是来讨论玉妃娘娘的病情,酌情开方子的,怎么问起我的师父来了?”冯仁勉强笑道。
“那你说说,玉妃娘娘所中何毒,该如何解毒才最妥当?”范琛问冯仁。
“方子我已经写好了,要解释也是给万岁解释,为何要说给你们听?”冯仁故作高深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参与讨论了。”范琛冷冷地对冯仁道。
沐三娘见范琛对冯仁并不友善,立刻就觉得范琛可亲了不少。
于是沐三娘和范琛坐到了一旁,低声讨论起了玉妃娘娘中毒的情形。
为了给玉妃娘娘解毒,沐三娘也顾不得羞涩,告诉范琛,玉妃娘娘正处在特殊时期,如果逼毒放血,只怕玉妃娘娘受不住。
“既是如此,为何不能把毒逼到腹内,随着经血一起排出来呢?”范琛沉吟道。
“这样一来,玉妃娘娘以后就很难受孕了。”沐三娘皱眉道。
“和性命相比,子嗣可以排在后面。”范琛道。
“我们可以把情况告诉皇上,由皇上定夺。”沐三娘提议道。
于是两人便准备去找皇上。
冯仁一看,连忙跟在两人后面。
沐三娘和范琛都不理会冯仁。
皇帝和范琛的观点一样:“别说玉妃已经有了十五了,就算没有生育,也是先保命要紧。”
沐三娘和范琛便又退下去,酌情改方子。
冯仁怕被人看出端倪,厚着脸皮凑在两人身旁,伸头探脑的,做出一副也在探讨的样子。
三人中,范琛医术最精,沐三娘胜在细心,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把方子拟好了。
沐三娘和范琛去把方子呈给皇上看,冯仁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皇帝看了方子后,又拿给刘太医看。
刘太医频频点头:“后生可畏啊!这个方子十分精妙,既能解毒,又能把玉妃娘娘身体的损耗降到最低。”
皇帝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人,把方子拿去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