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琛。
见范琛时常来找刘权锋,便不时来请教范琛。
三人经常在一起讨论方子,除了医术进步了不少,也是越来越熟悉。
范琛便问起沐三娘为何会熟知《百草方》的事。
这让沐三娘如何回答?
沐三娘不想骗范琛,但又不能说出前世的事情,只能讪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估计沐三娘有苦衷,范琛便体谅地不问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春闱开始了。
这时李然的腿已经彻底好了。
春闱结束后,就是等着放榜的日子。
这天沐三娘起了一个大早,陪着李然等着放榜的消息。
经过漫长而忐忑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李然考中了甲榜第四名。
李然欣喜若狂,沐三娘高兴不已,刘太医也十分兴奋。
然而更让人高兴的是,殿试过后,因李然年轻俊美,被点为了探花郎。
大街上,人流如潮,人人都争相来看状元、榜眼、探花郎打马游街。
年过四十的状元郎,三十多岁的榜眼出现的时候,人们只是鼓掌。可当年仅十八岁,俊美无铸的探花郎出现的时候,人们的欢呼声几乎震破了耳朵。
看着骑着白马,丰神俊朗的李然,沐三娘的心里很是甜蜜。
参加殿试前,李然拉着沐三娘的手,深情款款地告诉她,等殿试完了,他就再举行一次仪式,和沐三娘圆房。
从此两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分开。
这几个月来,李然闭门苦读,沐三娘在一旁服侍,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
沐三娘已经想好了,只要李然能遵守诺言,哪怕纳了妾,只要给自己应有的尊重,自己也会和李然好好地过一辈子。
如今看到自己的夫君意气风发,万人瞩目,沐三娘不由得十分骄傲。
这时李然也发现了人群中的沐三娘,连忙把身上的手绢、鲜花抖落下来,冲着沐三娘灿烂地笑着。
那温暖又宠爱的笑容让坐在楼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然的夏芜心都颤了颤。
“去,打听一下,那个妇人是探花郎的什么人!”夏芜吩咐一旁的丫鬟。
“小姐,不用去打听,奴婢知道她是探花郎的什么人。”一旁一个眉眼清秀,身材苗条的丫鬟上前行礼道。
“喜鹊!你怎么知道?”夏芜有些不相信地道。
“小姐,奴婢是溪桥县人,探花郎是溪桥县人,那个妇人也是溪桥县人。”喜鹊毕恭毕敬地解释。
“哦,你们是一个地方的人,这可有意思了。”夏芜精致的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喜鹊是夏管家从一个姓龚的富商手中买来的。
龚富商家有悍妻,特意把喜鹊买回家去,想娶为平妻,和妻子对抗。
谁知喜鹊不怕龚富商的悍妻,也不怕他,抵死不肯嫁给龚富商。
龚富商的妻子又好笑又好气,提脚就把喜鹊卖了。
夏管家正为夏芜的丫鬟发愁,听了喜鹊的事情,就把喜鹊买了回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成了夏芜身边的二等丫鬟。
夏芜是夏太傅唯一的嫡女,娇蛮任性,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
她的丫鬟都要性格坚韧,经得起打骂的人。
这样的丫鬟不好找,因此夏管家毫不犹豫地就把喜鹊买了下来。
开始夏芜并不怎么留意这个皮肤有些粗糙的丫鬟,连名字都没有给喜鹊取一个。
因此喜鹊经常被打骂,罚跪,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喜鹊摸清了夏芜的性格,该说话时,爽利地发言;被其他丫鬟欺负时,毫不犹豫地回击以拳头;被责罚时,低头认错,但绝不哭泣求饶……终于得到了夏芜的赏识,能时常跟在夏芜身边了。
夏芜觉得喜鹊这个名字好听又好记,恰好和身边的丫鬟黄莺、百灵、鹦鹉这几个名字成套,就让喜鹊继续用自己的名字。
夏芜虽然是夏太傅唯一的嫡女,但因脾气极大,十八岁了,还是高不成低不就,没有定下亲事。
那天夏太傅回家,和妻子说起这次春闱有个叫李然的,成绩不错,一甲第四名,模样俊秀,且性格极好,可惜已经有了妻子了,不然,配自己的女儿正合适。
夏芜正好有事来找母亲,在门外听到了爹爹的话,不禁留了心。
后来听说李然被点探花郎,连忙订好了最好的位置,特意来看李然。
李然果然年少俊美,而且温文尔雅。
看着人群中那个俏丽动人的小妇人,夏芜觉得扎眼睛极了。
“喜鹊,那个妇人叫什么名字?是探花郎的什么人?”夏芜问道。
“回小姐,那个妇人姓沐,人称三娘,是探花郎的妻子。”喜鹊尽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回答道。
“原来她就是李公子的妻子,也就模样好一点……”夏芜不无嫉妒地道。
“论模样,那什么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