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将翠竹笛的具体细节,告诉给玉红知道之后,便赶紧回了院里伺候,希望白头翁没有起疑才好。
玉红拿着竹子直叹气,她哪会做什么笛子呀,可如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动手试试了。
院里的白头翁也是真能熬,从头一天的子时,一直喝到了第二天的傍晚,越喝越精神,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是多跑了几趟茅房而已。
小萌妹捂着腰揉着脚,死活不肯再跳了,这都快跳一整天了,腰疼胳膊酸的,眼圈都黑了,实在是顶不住了。
楚笑也是嘴巴酸痛,心里没词,夸来夸去都是那些套话,白头翁不烦,他都说烦了。
刘珏倒酒倒的,看见杯子都想吐,现实和理想间有多大的差距,此时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眼看时辰不早了,白头翁喝下杯中之酒,把翠竹笛往桌上一摆,放肆的笑了起来。
“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还敢跟老夫玩熬鹰这手,不怕告诉你们,老夫做买卖时,经常几天几夜的埋伏,一天一夜不眠不休,那都是小菜一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老夫九岁就懂了,只是老夫心情好,这才陪你们玩一玩。
说吧,倒底是憋了什么屁,冒了什么水,还是有事要求老夫呀,事先言明,老夫可不收弟子!”
楚笑闻言,急忙嬉皮笑脸道:“岛主,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真心想报答您的收留之恩,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我们哪配做您老的徒弟呀,您老多虑了。”
小萌妹叹了口气,捂着腰开口道:“您老要是不信,我再给您跳一段?跳的不好,您老凑合看吧。”
刘珏知道大势已去,只好忍着憋屈的心情,拿起酒壶继续讨好白头翁,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白头翁得意的笑了笑,让小萌妹别跳了,他拿起桌上的翠竹笛,便想吹个曲子乐呵乐呵。
可刚吹出一小段,白头翁便满脸怒色的,把翠竹笛摔了个粉碎。
“天杀的!是谁换了老夫的笛子!”
听到这话,楚笑等人都是一脸问号,他们是想换来着,可却还没机会下手,什么情况这是?
见无人回答,白头翁气的大喊一声:“来呀!给我搜岛!”
话音一落,只见大宅里的丫鬟们,都寻声聚了过来,一个个面无人色,手中还拿着各种利刃。
楚笑等人吓的一哆嗦,原来这些丫鬟都不是活人,而是被法阵驱使的人偶,平时看不出来,动了杀意便露了本相。
白头翁带人四处乱搜之时,楚笑他们也在跟着帮忙,到底是谁劫的胡,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不然出了事,可就该后悔了。
当白头翁发现,玉红不在屋里,而黄大又被打昏了以后,目光直接看向了楚笑他们。
刘珏满心纳闷,不知道玉红去哪了,只能开口撒谎,说可能是黄大不要脸,调戏玉红挨了揍,玉红这是躲出去哭了。
白头翁还真信了,直接让人将黄大先关起来,然后又让楚笑他们去找玉红,都别在这给他添乱。
楚笑一撇嘴,心想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一说被调戏,人家就信了,但凡玉红丑一点,都没这个待遇呀!
找了半个时辰之后,玉红突然出现在了楚笑他们面前,神态自若,浑身散发着高傲的气息。
也不说话解释,玉红把手里的机关令矢,扔给小萌妹后,转身便走,楚笑他们只能跟了上去。
玉红带着楚笑他们,七拐八绕的,来到一根石柱之前,并没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走进了石柱里。
石柱之内潮湿异常,滴水之声不绝于耳,向下延伸的石阶,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一般,楚笑等人全身戒备,都在盯着玉红的背影看。
通道里的石壁,散发着幽暗的绿光,虽能勉强看清道路,但却如同步行于幽冥之中一般,鬼气森森的有些瘆人。
通道的尽头,是个圆形的巨石牢笼,牢笼中有一个很大的蚕茧,雪白的颜色,与周围格格不入。
到了此处,玉红便转身向上走了回去,楚笑等人刚要跟随,便听到了蚕茧说话。
“她又不是你们的娘!跟着她干嘛!都给我回来!”
刘珏闻言吓的一蹦,吃惊的回头失声道:“我去!云飞扬!”
小萌妹马上认真的否决道:“不可能,电影我看过,云飞扬是男的。”
楚笑搓着双手笑道:“扒开蚕茧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万一是个蚕宝宝呢!嘿嘿嘿!”
虽说玉红的模样古怪,但毕竟还是玉红,三个人始终相信,玉红是不会害他们的,浑身戒备,是怕玉红又闹人格分裂。
如今面对一个会说话的大蚕茧,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对于进过妖眠殿的他们来说,这个种情况也不算可怕。
蚕茧听到楚笑的话,不屑的回答道:“就你?你真的敢看吗?”
楚笑神气的掐腰道:“只要不是太丑,我就敢看!”
蚕茧中传来了一阵嘲讽的笑声后,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