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意识到之前对方可能只是吓吓自己。
“你真的喜欢……算了。”
最后被送出门的时候,松田阵平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话一出口又停顿了,可能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于是装作潇洒的摆了摆手,转身回去了。
看着面前紧闭的铁门,月見春也有些沉默。
“春也啊,你和小阵平吵架了?”
月見翔眼睛精着呢,忽略谁都不会忽略儿子身边的变化。
摇了摇头,月見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他想象中,松田阵平生气是正常的,但绝不会是这样生闷气的状态。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充当保护者角色的那一个,即便月見春也并不需要,也不妨碍对方挑起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担子。
毫无疑问,松田阵平很重要,重要到是这一世仅次于父母的存在。
可偏偏这样重要的人,却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发生了改变,无论当初的突然离开,还是现在。
这样的疑惑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刚刚结束并不算繁忙的工作回到家,就得知了松田阵平马上要回去的消息。
彼时几个人正坐在沙发里喝茶,月見正子一脸的不舍,劝了好半天也没把人劝下来。
“月見阿姨,学校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松田阵平非常有耐心的解释,表情完全看不出平时对谁都不乐意搭理的样子。
月見春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过话。
他是相信对方的说辞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回到对门,月見春也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了。
松田阵平比他还烦,摸了把衣兜里的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抽回手,有些莫名的颓废。
“只是有些事没弄清楚。”
本来觉得可以了的,现在又不行了。
眼见少年冷着脸,明显真的生气了的样子,他哭笑不得的伸出手,在对方脑袋上狠狠揉了把。
“行了,我都没告发你那些破事,还敢甩脸色给我?”
少年人的喜欢能有多长久?
松田阵平明白,现在就算做些什么也无非是激发幼驯染骨子里的叛逆,当然也是不放心的,他只是怕自己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罢了。
“随便你。”
……
月見春也懒得理他,从来都是这样,说什么做什么永远一副我行我素的态度。
但心里的郁闷做不得假,尤其在第二天刚睡醒电话就掐准了时间的打过来时。
“走了!”
口吻不要太潇洒,月見春也在床上发了好半天的呆,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收拾东西跑路了。
心情不太美妙,但生活还要继续。
牵着即将步入老年生活的啵乐去楼下散了一圈,又买了两份早餐,给还在赖床的夫妻俩留下小纸条后,月見春也就头也不回地赶去上班了。
仿佛只是被突然掀起的海浪拍打了一下,日子很快又恢复到平静,就像这十一年中间的每一天一样。
不,其实也不完全算。
至少在被小男友拉去见识过各种各样超乎常理的网球比拼后,月見春也就明白了一件事,或许他的重生并不算稀奇,毕竟这世界上还存在着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不是吗?
时间依旧悄无声息地流逝着,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月見春也没办法再想些其它的事,因为京都大学招生在即。
老实说上辈子他其实一直想考东京大学来着,但那个鬼地方,月見春也是真的不愿意再沾边了,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趁着星期二晚自习社团开会的时候,他找到同班级的社长,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退团的事情。
“悠仁请假了吗?”
突然发现一直以来都热情度很高的粉发学弟今天竟然不在,他有些疑惑。
难得被这位学校里的高岭之花搭话,长相帅气并且一看就家世不凡的男生立马红了脸,语气瞬间变得磕巴了起来。
“你……是说虎杖悠仁吗,他……唔,他早就申请退社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满,脸色也有些发臭。
“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竟然跑到灵研会那种鬼地方去。”
灵研会?
听名字就能猜出来是干什么的,月見春也有些担忧,因为想到对方曾经抱怨过,文学社越来越繁忙的活动内容已经让他连下课后去医院的时间都没有了。
难道他爷爷的病情加重了?
“月見同学,下午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不知道那个傻小子有什么好的,男生一遍在心里鄙夷不屑,一边竭力维持住脸上温和的笑。
月見春也甚至没有多分出一个眼神,冷冷淡淡的把申请表递到他面前。
“麻烦签个字。”
……
走出社团所在的大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