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总，您看，我们那个合作……”

几轮拼酒下来，这个油腻大叔潘总对顾川来的目的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只是一个劲的欲迎还拒。

不过，他转念一想，眼珠子滴溜溜了几圈，计从心来。

胖大叔潘总顿了顿，笑脸盈盈的看向顾川：“顾总，你也知道，想和我合作的人那多了去了，但是呢……”

顾川挑了挑眉，没说话，等着听他的下文。

胖大叔潘总打了个酒嗝儿，又瞅了一眼苏南乔后，继续说：“我这个人嘛，对于在交朋友这件事上，是很苛刻的，也很挑剔。不过，今天我遇到苏小姐，就好像遇到了认识很久的老朋友，那是一见如故啊！”

“我呢，没别的要求，就希望苏小姐可以陪我吃顿饭。如果我高兴了，那这个合作，咱们铁定是跟西曼合作的！”潘总一拍桌子，就算是将这件事敲定了似的。

顾川和苏南乔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苏南乔就看顾川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

苏南乔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还没等顾川开口，苏南乔就转过头，微笑着回应：“好啊，没问题。潘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一听这话，胖大叔潘总心中狂喜，他没想到苏南乔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大喜过望：“好！苏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那不如我们就定在后天，下午五点半，我派人来接你。”

顾川在私底下抓住苏南乔的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有些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的后悔了。

不该带她来的，她本该属于舞台，属于聚光灯下，而不是这种被铜臭味熏染后还要争得你死我活的名利场。

苏南乔盯着他的眼睛，虽然顾川是个大反派，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瞬的担忧表情。

她用眼神和他交流，仿佛是在说：放心吧都没问题的。

随即，苏南乔拿起那瓶没有喝完的康帝，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潘总倒了一杯，而且还是满满的一杯。

她用另一只手打开了手机录音，依旧笑脸盈盈：“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潘总的条件，那潘总是不是也得给我们一个准确的回应呢？”

胖大叔潘总喝高了，加上刚刚苏南乔对于他的盛情邀请，答应的如此之快，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

带着一身酒气，一拍桌子，说道：“只要苏小姐肯卖我潘某人这个面子，吃顿饭，合作的事情，没问题！”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干一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干杯！”

俩人碰杯之后，几个人又吃了一会儿饭，聊了一会儿天。

这个饭局就算告一段落了。

走出蓬莱会所，苏南乔光顾着喝酒了，也没吃几口东西。

现在胃口在翻江倒海，而且94年的康帝度数不低，现在有点上头。

顾川跟在她后面，心里有些愧疚。

“我跟你说，别看我出身低微，但我知道的可多了。”

苏南乔又开始走S型路线，顾川拉住她的手臂，想搀扶她。

但是，却被她甩开了：“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如果我不愿意，没人会强迫得了我。”

“我知道。”顾川淡淡的说。

嗝儿~

苏南乔又打了一个酒嗝儿，继续说：“我跟你说，咱俩就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你可千万别对我动心，我可是要干大事业的人！”

顾川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听她叽里呱啦说了一些胡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嗯？你笑了？你、你笑什么笑！”

顾川脸上的浅笑未退，只是语气比之前的柔和了许多：“我没笑。”

“你就是笑了！你……”嗝儿~：“你说，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苏南乔转过身，双臂后背倒着走，与顾川面对面，一双眼睛朦朦胧胧盯着他看。

“没有。”他的声调不自觉又放柔了许多，目光始终盯着苏南乔的身后。

“你就是在嘲笑我。笑我是女佣的女儿，没见过世面，对不对？”

“别瞎说。”

“你们别骗我了，我都知道。”苏南乔依旧在走S型。

“傅家不同意我和阿良在一起，是因为我的出身；阿良喜欢我，虽然不问出身，但我也知道，他那也只是图新鲜，有一天……有一天发现我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一样也会一脚把我踹开！”

嗝儿~

说着，她又指着顾川：“还有你！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就凶我！”

顾川又笑了，感觉这丫头，有时候很像个孩子。

“都说了，你不许笑！”

苏南乔说着说着，就被身后的一辆共享单车差点给板倒了。

顾川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这才避免了她连人带车，一同摔倒在地。

这样的画面很熟悉，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