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敌人仁慈可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啊”。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看不见人影,声音却已在四周如洪钟般的回荡着。
“李玉,别在那里装神弄鬼的了,赶紧给本宫出来”!七弦听到来人声音后,没好气的发出一声娇呵。
“哈哈,长公主殿下,老奴在此真是恭候多时了”。李玉的身形随着声音飘然而至。
九铜好奇的看向这位身着黑色宫服的平凡老者,心中早已是惊骇连连,若是以前,自己内力基础差,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还能理解,可是如今,自己已习得这天山派的内功心法,在面对李玉时,竟还是无法探得其半分行踪,看来这江湖上的高人还真是不少啊。
“你还好意思说?没看到有恶人来行刺本宫吗?你还敢躲在一旁偷看”?七弦一看李玉那表面老好人,背地鬼心眼的样子,心中就是忍不住的一阵腹诽道:真是只老狐狸!
“老奴怎敢呢,实在是长公主的这位江湖小友,剑术真乃高凡啊,老奴自是不必太过担心啊,哈哈”。看见七弦怒斥自己,李玉也不害怕,反而笑呵呵的打趣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的看向九铜,眼中满是赞许之色。这年轻人看着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可这剑术的造诣却已是如此高超,真是了不得啊,这让他的心中不免想起了一位故人来。
“是父皇让你来接本宫的吗”?
“是,皇帝陛下得知长公主殿下已快到京城,早早的便安排老奴在此恭候了,长公主一路辛苦了”。李玉听得七弦提及文帝,赶紧变得极其恭敬起来。
“嗯,那咱们走吧,别让父皇他老人家等得着急了”。嘴上如此说,可七弦却是低着头,没有挪动一步。
“那老奴在前面等候公主殿下”。李玉见状,不免偷偷的用余光瞥了一眼七弦身侧的九铜,他知趣的暗示夜莺,俩人一起先行的离开了。
待多余的人离开后,九铜大着胆子的走到七弦的身边,轻轻的将其揽入怀中,柔声的问道:“七弦,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有缘还会再见面的”。七弦有些违心的轻语道。她的双臂紧紧的环抱着九铜的身体,将小脸贴于九铜的胸膛之上,努力的嗅着其身上的味道。她知道,自此一别,自己与九铜就真的是从此天各一方了。因为心中实在不舍,七弦忍不住留下几行清泪,逐渐染透了九铜单薄的衣衫。
“七弦,我喜欢你”。九铜搂着七弦的力道又紧了一分,他轻轻的在七弦的耳边轻语道。
“嗯”。七弦听着九铜的告白,心中不由一荡,脸颊更是变得绯红与炙热,她紧紧的将脸颊贴着九铜的胸膛处,不敢再挪动半分,炙热羞红的脸颊暖着九铜怦然而动的心跳。
“好了,别让人家等的太久,早些回去吧”。九铜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轻轻的抚摸着七弦的后背,他知道,两人注定是不可能的,何必再让七弦为难呢。
七弦缓缓的抬起头,深深的看着九铜略显刚毅的脸庞,她慢慢的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双唇。
九铜一时有些发懵无措,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他紧张的用两只手使劲的攥着七弦的两只葱葱玉手,身体忍不住的有些发抖。
七弦将眼睛闭的紧紧的,不敢去看九铜一眼,只是就这样浅浅的吻着他的嘴唇。两人的心跳一同激情的碰撞着,心与心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这情深意切的一吻,注定将会是魂牵梦绕的一生。
京城,太极殿。
“为什么?为什么?朕已经暗示过你了,可是你还是不知收敛,派人去行刺七弦,她可是你皇姐,你为了那太子之位,竟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文帝气急败坏的一脚将刘境踹的飞出了老远。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着牲畜无害的儿子,竟然会是如此歹毒的心肠。
“父皇,儿臣知错了,都是儿臣一时的鬼迷心窍,儿臣今后再也不敢了,求父皇原谅,求父皇原谅”。刘境面对文帝的暴怒,赶紧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极度恳求的向着文帝磕头认错道。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抽咽着。
“你哪里错了?都是朕的错,是朕太相信你的良知底线了,朕真是没想到,你竟敢如此不知退让”。前几日文帝是专门暗示过这个儿子的,希望他不要为了皇位,做的太过分,可是没想到,这刘境竟然会如此不管不顾的胡来,想到这里,文帝心中更是后悔连连,他真是不该如此放任刘境的争宠之心。
“都是儿臣的错,都是儿臣的错,父皇息怒啊,父皇息怒啊”。刘境的额头被磕出了一层淡淡的血痕,他将头贴着地面,双拳紧紧的攥着,心中的恨意更是到了极点。
“你回去吧,朕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从今天开始,你解去一切公务,回湘王府闭门思过去吧”。文帝痛心疾首的用手指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
“是,多谢父皇,多谢父皇”。刘境感恩戴德的赶紧磕着头。
京城,湘王府。
刘境已将自己关在房中两日了,这两日来,他更是米水未尽。
”境儿啊,你开开门,让母妃好好看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