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儿,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件事儿。”我走到太师椅前面,坐下来,捋了捋思绪,
“这件事的起因是刘焕东的女儿去‘舜帝谷’游玩,然后不幸中了蟊毒,”我说道,“紧接着,在医院施救无效的情况下,刘焕东莫名其妙的接了个电话,按照那个电话的指引,然后就找到了你,然后你又把我推荐给了刘焕东,对吧?”
高大个儿点了点头说道:“我那天也觉得奇怪,我一个卖香火的,怎么突然间被人找上门来求医治病,这不是搞笑么!”
“然后我们便去了那‘舜帝谷’,并取回了蟊虫的精魄,治好了刘焕东的女儿,”我皱着眉头仔细的想着,“对了,这里面还遗漏了一个人物,据刘焕东讲述,他的女儿当日是被家中的保姆安排去‘舜帝谷’的,而现在那保姆已经请假回老家,”
“紧接着,我家当夜遭贼,但是这贼却并没有拿取任何财物,”
“再后来,你我回长乐县城,我在进入宾馆时遇到了那‘黑夹克’二人,这里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在去县城的前夜,我在‘婆婆神’羊汤馆子里,也见到了这二人。”
“之后我们便在去姑射山的路上遇险,他们让我们交出什么东西,幸得秦三槐前辈的门下相救……如今,这二人又冒了出来……”
“黑夹克、蟊毒、刘焕东、要我们交出东西……”我喃喃自语着,脑子里却是在飞速旋转,“还有那个突然请假的保姆,也是非常值得怀疑……”
我能感觉到自己隐隐的走进了一个“局”里,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他们似乎并不是要置我于死地,但是又需要在我这里得到某种“东西”,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建娃子,这事儿容易,”高大个儿突然一拍脑袋,
“首先,找到那个保姆,查清楚她为什么要带刘焕东的女儿去‘舜帝谷’那种破地方,你也说了,这小女孩的蟊虫上身是受人指使,不可能有那么巧的事儿,可他们就偏偏去了这样一个地方,
第二,这两‘黑夹克’我看着就不顺眼,但是人在暗我在明,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们,但是有人可以呀!我们可以去找刘焕东,以他在城里的影响力和能力,派几个手下、找找关系寻到这么两个杂碎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是什么情况一问便知。
第三,你别忘了,你身边还有我--威猛帅气、所向披靡、逢凶化吉的当世第一猛将高利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怕他们做甚?!”
说罢,高大个儿还耍了两脚花拳绣腿,摆出一个“黄飞鸿”举手迎战的pose,这倒是一下子把我弄笑了,高大个儿虽然说话有时候大大咧咧,但是他这一通分析的也颇有道理,反而是我身在囹圄、不知所以了。
“好吧,那就等我们帮刘焕东处理完迁坟之事,再来探寻这两个‘黑夹克’的踪迹!”我吐了口气,
当晚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带着高大个儿一起,又被马三屯接到了刘焕东的家里,进去的时候,刘焕东则是早早便在客厅等着我,
“小建,你们来了,”刘焕东起身相迎,“实在是很抱歉,这件事我催的太急,辛苦你们了。”
“刘哥,不必客气,”我尴尬的笑了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刘焕东如此,倒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小建,二位请随我来,”刘焕东踱步来到其书房,“昨日我曾许诺赠你王云的《山水楼阁图》,这王云的字画虽不是什么世间重宝,但也颇具价值,请随我来。”
说罢,刘焕东便是在书桌案几下轻轻一扭,那书房的两排书架便“滋啦”一声向两旁分开,中间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暗门,“请进,”刘焕东说,“这里便是我闲暇之余,存放一些收藏的地方。”
“刘哥,这……”我暗想,刘焕东这人不错,我与他交情不深,况且尚未帮他完成这法事,他却愿将自己的私藏之物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这是信任的一种表达。
“刘哥,你昨天已经承诺了报酬,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字画,我并没有兴趣,还是不进去了。”我停住了脚步,对着刘焕东讲道。说实话,刘焕东之前给的酬劳已是极为丰厚,而我对于字画也没有太多的研究和认知,所以我并不打算再占据这样的财物。
正说着,突然就感到自己的后背被高大个儿狠狠的掐了一把,然后就听见高大个儿说:“刘总,嘿嘿,您这等富贵之家的收藏,王小建不去,那就带我高利多去长长见识吧,嘿嘿,”
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丢人败兴”的感觉,不用看都知道高大个儿的脸上此刻呈现的是怎样一副猥琐的表情,忙狠狠瞪了高大个儿一眼。
“没关系,小建请进来吧,如不喜欢字画,也可以看看别的东西,”刘焕东倒是显得无所谓,可能对于他这种富豪,收藏也只是闲暇时的一种怡情,人家也不指着它们发财。正犹豫着,高大个儿已经先我一步,走进了那暗门,见状,我便也跟了进去。
刘焕东这间暗室不算大,也就是100平米见方,里面放置着4面檀木制的博物架,第一个架子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