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云张开干裂的嘴角,乞求道:“陛下明鉴,臣妇只为陛下着想,实在是那苏倾月诡计多端,我防不胜防。”
楚骞朝她脸上吐了一口,骂道:“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你差点废了老子!”
似是觉得还不过瘾,又提起脚踹向她的下体。
“啊——”苏清云彻底被疼痛激醒。
楚骞看向一旁道:“把她给朕送到军营里!充伎!!”
说完就转身离去,将她的哀嚎声远远留在了耳后。
早朝上。
“众爱卿,朕决定将赋税提高三成,无人有异议吧?那就这么定了!”楚骞说完立马就拍了下桌案。
响声堵住了众大臣还没张开的嘴。
苏沧澜一脸的沉重,拧着眉不发一言。
其余的大臣稳不住,一下朝就挤在他身旁,叽叽喳喳地问道:“苏相,这可如何是好?今年不是大旱就是寒冬,百姓没饿死已经是命大了。”
“是啊,哪里还有钱交税啊,连饭都吃不上!”
苏沧澜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急如火焚。
他不发一言就走出了大殿。
身后有人叫他:“苏相留步。”
他转过身去看,是傅千玄站在台阶上笑着望向他。
他对傅家的印象也没完全扭转,上次若不是苏府面临生死关头也不会将月儿托付给傅家。
虽不知楚骞为何不与苏家为难,但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旁的也不想问。
“苏相对今日陛下所言之事可有异议?”傅千玄快步跑下台阶低声问他。
苏沧澜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中立道:“陛下是天下臣民的陛下,锁定之事自然是思虑周全的。”
傅千玄暗道一声老狐狸。
挑起眉,似是无意道:“我本想与苏相商议此事,人苏相放心,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沧澜见他要转身离开,急忙喊道:“等等,你想说的是什么?”
傅千玄早有预料般勾起嘴角,轻笑道:“我是想让苏相不必担心,此事再过几日就会解决。”
苏沧澜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他却没再开口,不准备说下去。
苏沧澜点了点头,只道:“那老臣就回去等定西王的好消息了。”
傅千玄眯起眼笑着行了个礼。
苏沧澜也回了礼。
定西王怎么说也比一个宰相位高权重,傅千玄心仪月儿,在他面前谦卑,他不能得寸进尺。
傅千玄看着他走远,召出了银皓。
冷下脸问道:“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银皓眼角抽了抽,这些恶心的活怎么都是他?
银镜不也在都城吗?
苏大小姐金贵,他跟着苏小姐,他还金贵起来了不成?
表面躬身道:“办妥了。”
傅千玄阴鹜的眸子看向他,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瞥了一眼,他道:“去传话,我在酒楼等楚阳。”
“是。”银皓头低的更下,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埋怨。
酒楼里。
傅千玄一人坐在房内,榻上的酒桌上只放了两壶茶水。
他静静地看着苏府的门前。
这是他最喜欢的酒楼,他重金包下了这一间 房。
对面就是苏府的大门,他平日无事时就坐在此处看着苏府。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他冷声道:“进。”
楚阳还是穿着上次见他时的衣裳,在盛夏里已经洗的有些发白。
他扬起下巴示意楚阳坐下。
看着他手腕处磨损的衣袖若有所思。
楚阳见他盯着自己,也沉声不开口。
半晌,傅千玄终于道:“楚家上位,你穿的怎么还是这样破烂?”
和他一样的破烂。
一样享受不到傅家风光的半分!
楚阳凝眉道:“楚骞上位,可我却在宫中的下人房住着,连宫人都比不上,每日都要做数不完的活,慢了就吃不上饭。”
“那些俸禄也被管事扣的差不多了,我没时间也没钱去买衣裳,穿的再好还是要回去替楚家洗衣服!”
说到最后楚阳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傅千玄一手摸到腰后,拽出钱袋从空中扔向他。
“这是何意?我不要你的东西!”楚阳皱眉道。
傅千玄眯起眼。
“我们是合作关系,拿了你的东西我们就不再平等。”楚阳开口。
“有意思,你还真以为没你,我就杀不了楚骞?”傅千玄冷声道。
楚阳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知道,可我们也交换了,不是吗?”
傅千玄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
眼睛盯着苏府的方向道:“已经办完了,就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