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河码头,严颢看了看天,离未时大约还有二刻,自己是先到了。无妨,就在这码头附近转转,看看家乡的风光。离开清河县也有十几年了,老家的变化挺大的。自从曹操击破了袁绍,整个北方纳入了他的实际控制以后,他也确实做了不少利于百姓恢复生产,恢复经济的举措。比如兴修水利,灌溉农田,拦河筑坝,引水上山,开放贸易,允许番邦外国前来大汉,和国内商人进行贸易往来,这几点确实有利的促进经济的发展,百姓们的收入也提高了,新增的人口也增加了。以前在清河的时候,因为男人都被抓去打仗了,造成了整个县城女多男少,女孩越来越多,男孩越来越少,这个确实是不正常的。
严颢正想着,突然听到旁边“扑通”一声,清河里溅起巨大的水花,一位大姐在哭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们家小虎掉到河里去了。”严颢立即看了一眼河中,只见那叫小虎的男孩子正在水里挣扎,挥舞双手,嘴里却喊不出话来。
“不好,救人要紧!”严颢顺着河流,一个健步跳入河中,向孩子游过去。那河水比较急,已经将小虎冲出几十丈远,孩子眼看体力就要支撑不住,而严颢还在后面苦苦地游着追赶。
“严校事!”只见河岸之上,汤闾、卢峒、陆逵三人已经拍马赶到。“三位大哥来的正好,前面有个孩子落水,快去前面拦住他,要是被冲到下游开阔地带就很难救了。”严颢在水里高声呼喊着。
三人听到后,二话不说,全部跳入水中。前面汤闾三人拦截,后面严颢在追赶,终于在小虎被冲入下游前,将他牢牢的抱住。几经周折,四人终于把小虎安全地带上了河岸。
“小虎,小虎。”那位大姐拼命的跑了过来,抱起浑身湿漉漉的孩子看了又看,那小虎好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抱住妈妈的身体大声哭了起来。小虎妈妈抱着小虎,赶紧向严颢几人下跪,谢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却被严颢一把扶住。
严颢道:“大姐,我们也是清河县人,大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刚才看见孩子落水,肯定是要下水救人的,这个不算什么的。”
小虎妈妈看到四人为了救孩子,整个身体已经全部被河水浸湿,感觉非常过意不去:“四位好心人,我们家是开布店的,就在前面。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到我家去吧。我给你们找些干的衣服让你们换上。”
严颢想了想,此时正值初春时节,春寒料峭。身体被水浸湿,一遇到寒风非生病不可,换一身干的衣服也好,终究是要去上任的,搞到太狼狈太邋遢也不好。于是便对那大姐说:“大姐,是挺冷的,我们听你的。”
小虎妈妈一听心里可开心了,赶紧招呼四人往布店的方向走去。四人来到布店,正好里面有换衣服的内间,小虎妈妈就让严颢四人进去换了衣服。
“各位好心人,实在不好意思。小店向来只是为普通百姓做些布服,店里只有些粗布衣服,还请各位将就穿一下。诸位换下来的衣服,我们会清洗干净晒干,过几日给你们送过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小虎妈妈问。
“当然可以。大姐,我们穿什么衣服都可以。衣服嘛只是个符号,代表不了什么。”严颢边开玩笑边用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布衣服。
“穿上这身布衣服,感觉又回到了以前没进县衙之前,在家务农的日子。”汤闾对严颢说。严颢看着自己和其他三人的布衣穿着,无不感到新奇和有趣。“严校事,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我看你左后背上好像有一个金乌(一种神鸟)的刺青图样。”卢峒好奇的问道。
严颢笑道:“卢大哥有所不知,这是小弟我幼年之时,母亲刺上去的。她还说这是严家的规矩,只要是严姓男孩都要刺一个类似的青,据说是什么家族的图腾标志,我问过我母亲,她也不跟我细说。”
卢峒挠挠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那个金乌图案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严颢一听,打趣道:“难道卢大哥还有其他的严姓朋友,要不下次介绍我认识认识,没准还是我们严家的亲戚呢。”
这时,那小虎妈妈问道:“各位好心人,不知道衣服换好了没有。”
“换好了,这是湿衣服。麻烦大姐了。”几人将换下的湿衣服递给小虎妈妈。
小虎妈妈接过湿衣服,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材质道:“几位好心人,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布店生意,你们这衣服我一看就是上好的面料,再看你们的言谈举止要么就是做官的,要么就是做生意的商人,对不对?”
“还真让你猜出来了,在下正是要到广宗县赴任的县令严颢。”严颢表明了身份。
“哎呀妈呀,您是县太爷啊,不过这县太爷好年轻啊。”小虎妈妈赶紧要行跪拜之礼。严颢拦住了她:“大姐,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刚才孩子好好地,怎么会突然落水呢?”严颢十分不解。
“哎,店里客人多,我在店里陆陆续续的跟客人聊卖布的事,这小虎调皮,居然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跑到店外面去玩。我送走了客人,转头发现小虎不见了。我以为又出现了小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