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九点看起来就像是深夜了。

“我们去吃个东西吧，林渡。”

何之清说道。

林渡看着她一身轻松的样子，说：

“好，想吃什么？”

何之清抬头说：

“去我家那边吧，想吃那家麻辣烫。”

林渡知道她说的那家，以前大学冬天的时候经常去吃，那个店会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味道确实很好。

何之清透过车窗看见，道路旁的树在寒风中疯狂摇曳，街上寥寥数人，都步履匆匆。

“今天吹好大的风，不知道老板还开着门没有。”

她幽幽地说。

“好了，去看看再说，以前都是风雨无阻的，今天也只是吹大风。”

林渡回答。

他们俩到店的时候，老板边热情地迎他们进门边笑着说：

“我才关了火，还以为没人来了呢。来来来，进来坐，自己去选菜，那边有菜盘。今天这天儿是真冷！”

林渡发现这店还是以前的样子，除了旧了点，脏了点。

何之清接上老板的话，说：

“就是，今天也太冷了吧。”

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老板，有没有热啤酒？”

林渡看着老板的眼睛问道。

老板一脸抱歉地说：

“不好意思，今天的热啤酒已经卖完了，你要喝的话，我再给你热，你要喝多少？”

林渡看了看何之清，说：

“一扎吧，她今天不能喝。”

“好。等着啊。你们先去选菜。”

老板笑吟吟地回答，转身就进了里屋。

“林渡，你喜欢吃什么？我去拿点菜。”

何之清站起来问道。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林渡嬉皮笑脸地回答，但还是站起来跟着何之清一起去选菜了。

选完菜后，何之清说：

“第一次看你西装革履坐在这种小店里吃饭，委屈你了。”

她打趣道。

“不委屈啊，我身边有你这样的女人就不委屈。”

林渡坐在她对面，慢悠悠地说。

何之清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继续说：

“你说我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林斯是从一个这样声名显赫的家族出来的呢？我还以为你就跟我一样，普普通通的家庭，那该多好啊。”

林渡盯着桌子上的花纹说：

“那个时候我也以为我可以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你看这个桌子上的花纹，还是没变。”

他转移了话题。

何之清娇笑了一声，说：

“这么多年，老板人都没换，还会换桌子吗？”

“是啊，这桌子用好多年了。”

老板端上热啤酒说道。

“对，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觉得你家的麻辣烫最好吃！”

何之清接了话，笑得很开心，

“这么久了，难怪看你面熟，原来是常客！”

说着，老板又把麻辣烫端上来了，

“对啊，估计这个人，你是不认识了。”

何之清指了指正襟危坐的林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