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见妈妈和媛媛坐在厨房门槛上聊得投入。
“嗨!”陈舟看着媛媛喜不自禁,这个女孩的身份从昨晚开始贴上了女友的标签,自己的女友,怎么看都满意,媛媛一贯从容,眯着眼回应。
“笑什么笑什么,赶紧洗漱去,饭都烧好了。”妈妈嫌弃一句,从小到大就没有在陈舟身上看到好的优点,回头继续和女孩唠嗑。
众人陆续起床,摇摆不定,洗刷吃饭,妈妈忙着打包东西,想着娃儿几个在路上有东西解馋,大包小包地分配,众人推挪不过,一一道谢受礼。
爸爸耐心地指导众小伙把凿砌好的木棍如何组装成椅子,怎么使用胶水,哥几个还真要定了这把椅子。
“给你表演一个。”陈舟凑到媛媛的身前,神秘说道,话罢跑开。
“妈,我摘两朵花路上玩哦。”说罢假作伸手要掐花枝,歪着脑袋等着后头反应。
‘砰咚!’一声响亮砸穿地板,妈妈正换好衣服出来,见势顺手抄起水瓢砸了过来,慌得陈舟推阻着人群跑出院子。
“你小子下次不用回家了,敢动我的花。”妈妈凶得手脚发抖,咬牙切齿,媛媛看懂了,嫣然一笑。
村口临近上车,妈妈把陈舟拉到一边,在儿子耳边一副正经地嘀咕,听得自己专注,有些惊讶。
“我告诉你这女孩爸妈从小离婚,单亲家庭长大,也是她妈妈拉扯大,你要好好待人家,妈就中意这个女孩,你从小到大没啥我看顺眼,好不容易今天给我带个宝回来,敢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把女孩伤害了,换其他女孩带回家我一概不要。”
妈妈把话说狠了,陈舟板着脸,思绪还停留在单亲家庭问题上,原来媛媛也是有故事的人,心情越发凝重。
“听见没有。”妈妈怒了脸色。
车上。
“你妈干嘛那么在意你动她的花啊。”一死党好奇很久了,还真没见过亲妈这么凶儿子的。
“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我妈不知哪来一棵山茶花,能开出五种颜色那种,花瓣叠层分明,特别好看。”陈舟比划道。
“我知道,十八学士,我家有种。”一女孩探过头。
“总之我妈特别喜好种这类东西,经常邀别人去家里看花,有一次把我打了,一怒趁她出门我把花全掐了喂鸡,假装去睡觉,结果她回来一看,差点没晕过去。”陈舟说得自然,一旁媛媛听得不可思议。
“然后呢?”伙伴继续问。
“哦,那真是难忘的一天,她差点没拿刀了。”陈舟说道,心有余悸。
“你爸呢?不拦吗?”伙伴继续关切。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去当兵了,在部队呆了二十多年,直到我上大学那会才退伍回家,我妈说那会太穷了,工作不好找,我爸每月的伙食费都往家里寄,我妈拉扯我大。”陈舟应道。
“原来叔叔是个军人,怪不得隐隐约约总感受一股正气。”
说到爸爸从小不在身边,想到妈妈嘱托要照顾好媛媛,媛媛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得早,想罢看着她一股莫名心疼。
媛媛一贯淡定,笑得自然,突然觉得她比自己还不容易,这一刻铁了心要扮好一个男人的角色。
高铁站里,男生厕所。
“昨晚表白得怎么样?哥几个太忙了,顾不得你。”一行几人并排着小解,一听陈舟昨晚向媛媛表白,急急都把头凑过来。
“她答应了。”陈舟乐淘道。
回到校园,自那晚和媛媛在葡萄藤下桌上模拟弹奏卡农,信誓旦旦向女孩保证了一件事,就是要正式学琴。
媛媛既欣赏又质疑,看着他三天后真收货了一台雅马哈电钢琴,开始兴致勃勃玩弄起来。
但乐器之所以让人感觉高贵,始终有它的阶梯,陈舟意气风发玩了几天,不但没有收益,反而把自己整郁闷下来,他的征服欲太强了。
但是练好一手钢琴是条漫长路,急是没用的,遂不再提这事,琴搁在寝室一边。
再加上接了校外公司一些动画制作,为了毕业后能顺利创业,带领着伙伴开始没日没夜设计项目。
对这点,媛媛倒是非常支持,并没有抱怨占用了两人空间,从陈舟身上散发出来的征服感和野心,也让自己多少看见一个未来,遂不提不建议任何东西,全凭陈舟性子折腾。
每天该学习学习,该玩玩,该认真认真,陪着女孩度过大学四年最后一个学期,一起过了圣诞节,春节,元宵,端午,这其中还回去村里一次。
因为家里乔迁新居,建了一栋三层小别墅,张灯结彩地布置内景,儿子领着女友回家,一家接受村民道贺,吃了乔迁饭。
又见女孩还是媛媛,甭提妈妈有多开心,一晃一年多过去,正式结束大学四年生涯。
这一天,校园张灯结彩,贩卖花篮和玩偶的摊贩围堵整个校园道路,一年一次的毕业典礼即将开始,学校挂的巨大欢送横幅被换下来,改成;
‘老孙取经归去,学弟学妹小心,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