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了,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儿女情长总是看不开。”
萧玉郎眼神迷离,声音混浊道:“最易消磨少年志,最难消受美人恩。你们薄情寡义,怎么懂得我的伤心。”
颜枢悠悠地道:“你这伤心也是庸人自扰,你解救学生之后再伤心不行么?”
萧玉郎冷冷道:“这么多年了,每次外出办事,刀山火海,都是我去,我只盼着自己死在外面,却也不能如愿。我累了,以后这等事再不要找我。”
颜枢闻言气得发抖,他将袖子中的小算盘拿了出来,拍在几上道:“就你辛苦,别人都轻松,书院这么多学生,还有些个杂役,衣食日用,笔墨纸砚,锅碗瓢盆,还有购书、铸剑、办礼、修葺,哪项不是事?以后咱们换换,明日我去寻学生,你就在书院算账管家。”
萧玉郎道:“我有爵位食俸,出钱了还出什么力。”
颜枢道:“你每年花的银子比你那食禄只多不少,要不要我给你算算?”
说罢拨起算盘来。
萧玉郎只顾大口喝酒。
虞夫子大感头疼,学生们向来和气,此时却争吵起来,他一生也没个一儿半女,对三人视如己出,不曾想过厚此薄彼,每到这个时候,也不好给他们评理,劝解又没用,训斥也不妥。
虞夫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咱们那几匹病马托马庄养治也好些天了,估计也快好了,枢儿,明日你去看一下,顺带让他们制些皮具。”
颜枢道:“老师,咱们学生丢了不去找,管那些病马做甚,再说…”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须臾,只听颜枢朗声道,“夜半偷听,不是君子所为,朋友,进来喝茶。”
风灵儿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