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拿着毛笔,特别兴奋的跑到屋外看着正在院子里翻就草药的老头。
“师傅,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吗?可是我的生辰还有几天才到呢。”
老头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眯眯的看着她,“那还不兴我早1点送啊!东西准备好,那就得送出去,不然就怕以后没机会了。”
后面的话他说的很小声,阮娇娇并没有听清楚,完全沉浸在受到礼物的兴奋当中。
“可是,师傅我毛笔字写的这么差,你是想让我多练练字吗?”
老头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想练就练,但是我并不是说让你练字,而是想让你替我书写着天下正义。这支毛笔是我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现在。我再把它给你,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希望它在你手里能够发挥自己真正的作用。我这1辈子都平平,庸庸碌碌无为,亏待它了。”
阮娇娇不明白,但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听起来让人有种特别伤感的感觉。
当时她并没有细想,等到过后才觉得后悔。
张鹤云看阮娇娇愣愣的看着前面的毛笔发呆,再看对面女人的神色,轻轻摇了摇阮娇娇的手。
“娇娇,你怎么了?”
阮娇娇被他的声音唤醒,思绪慢慢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着张鹤云有些担心的眼神,她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你放心吧。”
张鹤云点点头。
汪洋河可不管她发不发呆,想到什么,她只是1个劲的催促阮娇娇赶紧把东西带走。当初她也是因缘际会才接下了保管这根毛笔的活,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才有人来拿,害得她这么多年1直都窝在这个小地方,想出去走走都不行。
现在终于有人来拿,她只想赶紧把这个包袱甩给对方。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把东西拿走吧。我这地方小,就不留你们了。”
说完,汪洋河把手中的毛笔塞到阮娇娇手里,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可阮娇娇却并不想轻易离开,她拉着汪洋河的手,使了点劲把人拉到身边坐下。
“这位大姐,先不要急着走啊。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先别急。我想知道这根毛笔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阮娇娇看似没使什么劲,可是手却紧紧握在汪洋河的手腕上,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挣脱。
汪洋河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来者不善,明明自己都把东西给她了,居然还这么不客气,忍不住有些心里冒火。
“你这是做什么东西?我都给你了。你这样子有些不厚道吧!”
阮娇娇见她有些生气,不免放好了态度。
“这位姐姐,你别生气。我也是1时性急,多有得罪。这跟毛笔和我祖传的毛笔颇有相似,恰好我家的毛笔也丢了,所以看到这笔的时候有些着急。”
张鹤云转头看阮娇娇,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们家还有祖传之物。而且看着毛笔价值不菲,若是她家真有这等好东西,那想来也不至于以前在农村以种地为生呀!
当然啦,他没有任何看不起阮娇娇家庭的意思。
汪洋河算是看出来啦,自己若是不把这东西交代清楚,她怕是不会放自己走。不过她心里实在憋屈,这明明是自己家,怎么自己还变得像客人1样了?
“这毛笔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当年方之南到我们村来考察。他走的时候把这支笔留给了我,说是让我代为保管,至于这笔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应该来历不简单。当时我问了1嘴,他说这是老物件。我寻思着,他可能是从地下拿来的。”
“那段时间他在我们村总是有事没事就往山上跑。而且经常见到他回来的时候,裤腿都是1腿泥。问他去干什么,他就说自己摔了1跤,可我们又不是傻子,摔跤能摔成这样?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走的时候没把这东西带走,反而让我帮他保管,当时还给了我不少钱。之后他也每年都给我按时打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够我衣食无忧。所以我这些年哪里都没去,就帮他守着。”
说着,她看了1眼阮娇娇,眼神中颇为同情。
“你不会就是他选的下1任的。保管这支笔的人吧,也太年轻了。”
阮娇娇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1个答案。
当年他师傅去世之后就被埋在大青山之中,当时他本来要把这支笔留在墓里给他师傅作伴,就当是自己陪着他,可想到师傅说的话,她又犹豫了,最终还是把这支笔随身带在身上。
后来快撑不下去了,她就嘱托小师叔把这支笔送回了墓里。按理说现在这支笔应该还在她师傅的墓里,可没想到它居然早已重见天日这么多年。
看来大青山这1趟是必不可少了。
阮娇娇看着手中的毛笔满是怀念。如果如果他师傅和他1样那就好了......
张鹤云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阮娇娇,总觉得她心事重重的样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们也没有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