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寅、陈衍和陈澜生都在，老师们和学生们急着整理教室，许多人还心有余悸。

曲艺灵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凶手和目击者还未找出来。

“我的大乖侄子，你知道凶手是谁吗？”陈衍调侃的问道。

陈澜生帮着唐宸宇搬桌子，丝毫不理会看热闹的陈衍。

“喂，麻烦让一让。”陈澜生和唐宸宇搬着桌子，故意从陈衍这里过，陈衍舔了舔嘴唇，让了道。

“有没有人认识伊念念和赵芸?”司寅朝着人群问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停下了动作。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矮个子的女生，矮个子的女生留着中规中矩的学生头，校服洗的有些褪色，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是伊念念。”

“赵芸呢？”

很快，有人把赵芸叫来了。

“曲艺灵，我已经把这两个人找出来了，至于要怎么做，你说了算。”

刮来一阵阴风，曲艺灵出现在大家眼前。

她的脑袋上破了个洞，校服上沾满了鲜血和污泥，两只腿瘸瘸拐拐的走到司寅面前，紧接着看向了伊念念和赵芸。

她怒吼着呲牙，面色极其恐怖，伊念念和赵芸相互搀扶着往后退。

人群中，一个帅气的男生走了出来，他叫了一声小灵，曲艺灵立刻停下了动作，呆呆的看向他。

“我是顾泽期啊！”顾泽期看着这样的曲艺灵，实在不敢想象她遭遇了什么。

“泽，期……”曲艺灵痴痴的念着这两个字。

“泽，期……”她重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择期，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个坏人，杀死了好多好多人。”曲艺灵努力回想着。

一只虫子飞过来，司寅来不及阻止，那只虫子飞到了曲艺灵的身上，下一秒她双目猩红，鬼力大增。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曲艺灵嘶吼着，指尖化出几团浓浓的黑雾，砸向人群。

陈澜生拽起伊念念和赵芸往后退，其他学生乱作一团，司寅丢给陈衍那把刀，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陈衍握起刀，抵御曲艺灵的攻击，陈澜生把伊念念和赵芸放下之后，立刻来帮陈衍制服曲艺灵。

两人合力终于把曲艺灵制服住，陈澜生用法力暂时封住了曲艺灵的鬼力，陈衍则是气喘吁吁的窝在地上。

司寅也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陈衍擦了擦嘴角的一点血。

“怎么，离了我就不行了吗？”

陈衍气笑了，“谁不行了?我行不行要不你亲自体验一下?”

司寅白他一眼，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浴室的画面，耳根悄无声息的红了。

“澜生，澜生！”唐宸宇向陈澜生招着手，眼中的崇拜和爱慕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他向后招手，“沅沅，黄程，快过来！”

何沅沅和黄程压着伊念念和赵芸过来了。

“她们两个想趁乱逃跑，还好被我们发现了。”唐宸宇一脸骄傲，像个办了好事求奖励的小孩子。

陈澜生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小念?你怎么……小灵的死和你有关系？”顾泽期看到被何沅沅押着的伊念念，十分惊讶。

伊念念始终低着头，闷不做声。

“是谁杀了小灵?是谁杀了小灵?”顾泽期眼含着泪，朝着伊念念和赵芸喊道。

赵芸瑟瑟发抖，支支吾吾的说：“是，是伊念念。”

“是你吗？小念，你怎么会杀小灵?”顾泽期不愿相信，一直胆小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会杀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伊念念站在原地，小声抽泣着。

“是你?”顾择期红着眼睛反问。

忽然的，她笑了，始终闷着头的伊念念此刻居然抬起了头。

其实她长得不算难看，即使五官不算很标志，组合到一起毫无违和感。和伊念念同班的学生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正脸。

“对，就是我杀的。”

她承认了。

父亲在她出生时就抛弃了她，母亲靠卖酒为生，成天被一群男人围绕着，伊念念从小就恨透了这样的家庭。

好多小孩儿指着她的鼻子骂，只有邻居顾泽期保护她，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跟在顾泽期的身后。

她很自卑，自卑到不敢抬头，仿佛在人群中露出脸就是一种罪过，她自卑到只敢一直跟在顾泽期身后，无论她有多渴望，可以有一天与她并肩同行。

遇见张琮茗和曲艺灵是她地狱的开始。

张琮茗家有钱有势，在学校里有一群人跟随她，是当之无愧的校霸。

她在伊念念的母亲酒吧和伊念念结识，从此，伊念念成了她的跟班。

她连一句反抗都不敢说出口，如果说出来了，不出一天，伊念念的原生家庭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她跟着她们，偶然会挨一顿揍，但她习惯了。只要她们不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