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祁裴递了一杯热茶，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装病？”

祁裴没有接热茶，低着头，目光又落在了那一抹月牙白的衣袍上，扬声道，“……我不想离开殿下。”

苏眠将茶杯放到一边，抬手轻轻地揉了揉祁裴的脑袋，轻声地说，“阿裴，你是凡人，总是需要回到人界的，那里才是最合适你成长的地方。”

“那一个地方，这么黑暗，看不到光明，真的合适我成长么？”祁裴抬头，目光灼灼如华地凝着苏眠。

他虽一身铮铮铁骨，但所承受的伤痛实在是太沉太重了。

弱者，只能苟且偷生。

“阿裴。”

苏眠握住祁裴的手腕，将他的手翻过来，掌心向上摊开，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祁裴手心上的纹路。

“你知道么？这三条线分明代表人的生命线、智慧线、感情线。人界有一种占卜师，他们喜欢通过线路的纹路来猜测人的一生走向。”

“可是……”苏眠的手包着祁裴的手，轻轻地握成了拳头，一脸诚挚地凝着他，“你永远要记得，人生不可测算，哪怕是算出了结果，这三条线永远握在你的手中。”

苏眠坚定地说，“你的命，理应由你。”

祁裴的眼底闪着亮光，不吭声。

沉默了片刻，苏眠轻声地问，“你的选择，想好了么？”

祁裴抓住了苏眠的衣袖，认真地问，“殿下爱喝茶，我想做你的奉茶小童，可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