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那聚灵丹的花纹，回忆着聚灵丹被鹅绒托着时，鹅绒的绒毛变化……

三个时辰后，一颗丹药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蜜糕的脑子也随之混乱，被无限生长盛开的意识淹没。

穆风在意识还在清醒的最后一刻，触碰到在手边已经恢复原状的九头蛇，意识迁移，蜜糕的尸体倒下。

九头蛇没有着急去试蜜糕手里的药，而是掏出蛇骨割下自己的手，看到那血液还是具有“嘴”的感觉，于是就放心了。

他再次想进入蜜糕的躯体，发现眼前的雷州人化为了飞沙，缓缓消散。

“只能承受一次吗？那也行，你的能力和记忆我收下了。”

穆风拿起掉落在地上的丹药，看不出内部有何异常，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叫做异常，真正的聚灵丹他也没加过。

“看看余额吧。”穆风感受自己身体耐药性，发现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

“耗那么多，应该是真的吧？”

穆风没有谨慎的性格，他从小被迫不能思考太多，到现在不想也不能深入思考，做事在常人看来非常神经质。

他往嘴里一扔，思绪瞬间幻灭。

“md，不是聚灵丹。”

……

一处后院，石桌石凳，三杯清茶，三魔聚集：琴魔、烛魔、棋魔。

琴和烛望着闭目的棋，神色紧张但嘴角上扬，那棋表情愈发舒缓，就愈发高兴。

直至最后，棋睁开了眼。

“成了？”

“成了。”

棋喝了一口清茶，缓缓答道。

三魔都是堑天魔道，其中以棋最为年长，而琴和烛是后背魔道。

“如此难得不会被挫骨扬灰？那可是圣主的棋子。”烛沉声道。

那琴哈哈大笑，摇头叹道：“圣主只追寻一物，其余事情丝毫不理会，若不阻碍他之所求，甚至你去灭了他建立万年之久的圣瞳神教，他都不过问一句。”

“那你们怎么笃定运用那棋子不会阻碍他之所求？”烛魔身后冒气冷汗，人的名树的影，何况是现在这二魔才坦白自己算计圣主，“我可与你们这些疯子不同，虽然同样是魔道，但我却顾及性命。”

棋魔俊美的脸带着一抹微笑，将茶杯放下道：“圣瞳神教只收瞳魔，且只有不到万人，那为何那百洲千海、九天三渊的魔道，都尊称他为圣主吗？”

棋魔面露追忆和敬仰，“正是因为他最像魔，他只寻一物而不顾其他任何一物，他无所不能却只寻自己，他的坎坷我不知也，或许也是因为他的无所不能。”

“圣主，不会因为任何阻挠而停下脚步，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十万年前的巅峰正道不行，二十年前的正道余孽也不行，圣主被正道围攻已死？呵呵，无人信也！”

琴魔也露出追忆，赞许地点头：“圣主早期时，正魔皆辟易，无数人疯狂推衍、探查他的习惯和兴趣，只为不触他眉头，但要查一个魔道的习惯和兴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之后人们发现，圣主根本没有这些所谓习惯和兴趣，是最为纯粹的寻道者，是最为纯粹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