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缓缓飘来，此时他皮肤筋肉尽去，只剩骨架，那颅骨眼洞幽幽。

而后手骨一招，血肉再现，一个邋遢的老乞丐出现在了清虚子身旁。

“不服老不行啊，我与千寻疾一齐研究阵法时不相上下，谁曾想他后代不断进步，现在我居然不敌万分之一。”老乞丐嘿嘿一笑，“听说千寻疾只剩一个后代，那就要认识一下了，我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地公，名为九十一。”

千寻破。

这个大名恐怕在堑天没人不知道，就如同千机门的名号一样耀眼，他为千机门的创始人，同时也是阵道的创始人。

千寒雪听闻这老人言语不善，却在记忆中没有找到什么叫九十一的阵道大能。

“若我千机门对前辈不周，我可尽数赔偿损失，还可以叫出我的先祖来向你道歉。”千寒雪指了指头上的肉球道，“听你言语是我先祖那个时期之人，事情过去十万载，就此放下吧，不要干这一破事了。”

九十一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不是过去十万载就可以磨灭的，就算你叫出千寻疾，那也无法改变什么，我和我后人的想法一样。”他拍了拍一直目视肉球的清虚子，“夺取千机门传承……”

千寒雪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别说下去了，死或滚，选一个。”

九十一眯起了双眼，声音嘶哑：“小女娃如此为老不尊，我就来替千寻疾教训你吧。”

千寒雪嗤笑一声，她平日里反感与人接触，也觉得旁人无聊至极，但在战斗、特别是碾压对手的战斗时就会变得舒畅无比。

“就凭你？”

二人双脚同时一踩湖面，湖面依旧平静不已，若有修士观察，就会发现这片天地与其之外出现一种违和感……

就像这片天地不再掌握在老天爷手中。